高云燕背对着房门,坐在桌前。
她手中的笔突然被捏的更紧了,笔尖也不禁停了下来。
一旁,堆积的书本之下,压着成堆的油印试卷,而在试卷一侧,还赫然摆放着两张成绩单。
成绩单上,除了语文这一科,分数在及格线附近外,其余科目均达到了八十五分以上。
由此可见,高云燕的其他科目是十分优异的。
然而,此时的她,心根本不在这上面,她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而随着外面客厅老人的声音落下,咳嗽声骤然响起,她的双手更是握成了一个拳头。
可最终,她却忍住了心中的那一丝冲动,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唉……!”
她本想做点什么,可到了最后,她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对于自己父亲与母亲的那点恩恩怨怨,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小时候没有生那一场大病,又会如何了?
自己的左腿会变得残疾吗?
父亲会陷入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当中吗?而母亲,又会恨自己的父亲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尝试了很多办法,但最终,却都没有让父亲与母亲和好。
母亲的固执与父亲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让她的一次次努力最终全都付诸东流了。
她之前甚至还想着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兴许父亲一高兴,就能解开他的心结了,但最终,她却还是失败了。
而现在,她听着耳旁的这一切,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当中。
她明白,自己做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有挽回父亲与母亲的婚姻。
。
起了雪,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在路上堆积了厚厚一层雪,而再加上一夜的冰冻,道路自然就变得湿滑起来,如此一来,贺云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于是,他索性躲入了房间内,就着烘笼之中的炭火,写起了《秦时明月之横扫六国》的稿子…………
银城城区某街道,一栋筒子楼内,二楼东侧一户人家。
此时,客厅内,气氛颇为诡异。
虽然亮着灯,屋内也生着煤炭炉子,可室内温度却显得异常“冰冷”。
桌前,一位老人正抽着一根两毛钱一包的纸烟。
而地上,十几个烟头全都集中在了老人右脚边缘。
而老人身旁,则站着一男一女,在这两人的对面,还坐着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妇人。
与此同时,靠后墙上,其中一扇通往卧室的房门仅仅被轻轻掩上了。
“你们俩先走吧!都这么晚了,回你们自己的家去!”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一男一女,冷冷说道。
“爸……!今天可是除夕,您就让我和子良陪着您二老守岁吧!”那二人当中的女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她即刻说道。
“是呀,岳父,就让我们留下来陪着您二老吧!”女人身旁,那站着的男人也不禁附和了一句。
可老人对此却始终摇头,语气十分冷淡,再次重复了一句:“回去!”
“爸……!”女人还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在老人的冰冷眼神之下,她不禁跺了跺脚,在一旁男人的拉扯之下,最终还是极为不情愿的离开了。
二人离开后,桌前的老人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在想什么,无事献殷勤,尽想着走歪门邪道!门都没有!”
老人话落,又把目光投向了客厅内的第二人:“你真要离婚?”
面对老人的质问,老妇人没有回答,她始终沉默着,脸色平淡,毫无波澜,似乎心已经死了。
见老妇人不回答,老人却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他又拿出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