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荡一漾,整条小溪弥散着花草的馨香。金鲤从浪花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位鱼女。
鱼女身着洁白晶莹鳞甲,细眉窄脸,玉颈修长,长领开巾,露出一片如凝脂白玉的酥胸,半遮半掩,素腰随着鳞甲,一溜到了脚面,一双秀美的莲足踏着水花。
“哈哈哈,这滴蛇血蛮纯正的”。金鲤捻着一颗绿色的血珠,咧着大嘴狂笑着,说话都喘了起来。
“哼!看你美的,来了这么久,就得到一滴,还有脸笑”。鱼女温怒着,斜斜的瞪了眼,这条赖皮鱼把她骗到了这里,东躲西藏的才得到这么一滴,还是白送的。
“鳅儿,这就是希望,一个好的开端”。
“还开端哪!我看是白来了”。鳅儿满嘴的怨气,噘着高高的嘴唇。
“白什么,这都黑天了”。金鲤心不在蔫的看向被黑雾吞噬的山谷。
“说什么哪?你说的宝贝在哪儿,再不说,我可没功夫陪着你”。
“啊!啊”!金鲤莫名的打着哈哈,几声后,才想起什么,脸上现出愧色。“别急呀!快到了”。
鳅儿细眉高挑,尖尖的银牙在夜色里闪着莹光。“真的”?
“嘘”!金鲤拉着鳅儿的小手,落下水头,隐入墨黑的水里。
哗—!河面风云变色,波涛汹涌,一排排山岭般的巨浪从那灰黑色的遥远天际,以排山例海之势呼啸着咆哮着向着岸边滚动过来,猛扑在巍然矗立岩石上,激起黑色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