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钳子忙呼着。秃噜!一下没了影子,不一会儿举着大钳子,挑着魂袋回来了,放在莫邪面前,六爪飞扬又没了影子。
小的刚没影,大的举着钳子回来了。丢下魂袋追着小金甲虫的影子飞去。
水寒又惊又气,看眼远域,什么也没有。灵识道“死魂士,放我出来”。
莫邪跟没听到似的,晃着脑袋,打着拍子。“给我一个放你出来的理由”。
水寒被问直眼了,理由?没什么理由?必须得放的呀!
“你会唱歌吗”?
水寒咧咧嘴,这事真不行,从小就没音乐细胞,唱歌就跑调,要唱歌还不如杀了她哪?
“你看不行吧!你会跳舞吗”?
死魂士那壶不热提那壶,什么时候见过她跳舞了,明明就是难为她。水寒眼直了,心里气得要疯了,还不能表现出来。
“你看又不行,你会生孩子吗”?
莫邪越问越离谱,气得水寒脸都白了,可惜别人看不见。我是女人,我不会难道你会?
“哦!我问错了,我是想问你生过孩子吗?看看又不行。你说我放你有什么用,在里面待着吧”!莫邪说完,不再理要疯了的水寒。拿起魂袋看了眼,轻轻的摇摇头,似乎对魂袋中的东西并不满意。
等了一会儿,两只金甲虫踏雾扬尘的奔了过来。放下魂袋又掐了起来。莫邪也不管,收了魂袋,凝视着茫茫夜色。
死魂士在看什么?水寒灵识远域,依旧什么也没看到。心里一个劲的嘟囔着。急死你!急死你。
突然远域飘来枯败的气息,白色虚光穿破夜空,转眼间落到莫邪手心里。
又是那只“血魂虫”。水寒不眨眼睛的凝视着。这枯败的气息和药田边的秃林极其的相似,她怀疑,那片秃林就是这只虚影魂虫的窝。
血魂虫打着饱嗝,吐着血气,懒懒的伸着腰,打了个滚,呼噜起来。莫邪摇摇头,把血魂虫放入魂袋里,闭目开始修炼。
水寒惊得不得了,还是魂者利害,敢在林中修炼。再看那两只金甲虫依旧掐着架,没完没了的冲着,撞着,根本就停不下来。
无聊之极,水寒也只好闭目修炼。奇怪这石头里竟然含有灵气?
曙色苍茫,星星依然在闪耀,地平线上,山和清晨在蓝幽幽的晨曦中搂抱着。
莫邪睁开横瞳,看眼不分胜负的金甲虫,拿出两滴同源精血扔了过去。
嗡!两道金光腾空而起,一口吞了精血。
“抬上那块石头”。莫邪指指困在石头里的水寒。
两只金甲虫跑了过去,小甲虫轻轻一推,丈许高的石头砸在大甲虫背上,小甲虫撩起石根放在自己背上。两只甲虫向不同的方向拉了起来。
莫邪皱着眉头,看了眼,给了小甲虫一巴掌。大石头跟在莫邪后面动了起来。
水寒仰面看着天,来气也没用,困在石质里动都动不了。也奇怪,小小的一块石头怎么可能困住她?
噼噼啪啪!杂草、树枝被撞得断的断,折的折。一条弯曲的草路延伸向林域。
不多一会儿,林域就乱了起来,无数的虫、兽、鸟东飞西跳。一只大青虫见到此影,慌神了,耸起肥胖的身子,没命的逃跑。往那儿逃不行,在石头前面东躲西藏。
啪的!大青虫被撞飞了,拥来的蚁虫一拥而上,咬住了大青虫,吃了个干净。
莫邪飘然的遁在雾气中,很久没看到这么多的灵物了。没有水寒,万物生灵都现了身,原本热闹的山林更热闹了。
冲冲撞撞的到了黄昏,四域突然静了下来。莫邪凝立在空中远眺着越发浓重的暮色,慢慢地,天色夹着烟气雨雾,浓浓重重,铺天盖地,吞噬唯一的一点光亮。
“去,看看”。
小金甲虫放下石根,抖翅飞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