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灵老们心里都明镜似的,这老家伙老而不尊,玩起风情。相视一笑,遁空而去。
等了一会儿,花达慢慢的走向乌凉河。
河水冷风阵阵,铮亮如镜,像墨绿的翡翠,凝碧着晶莹。走近水边,平静的水面能看清水底小小白石子,带着花纹的卵石,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花达第一次走近乌凉河。水中的这条鱼,多少令他有些忌惮,没有交集最好不过了。
“金灵友,在下花达,事务殿灵老,有事与灵友商量”。
平静的溪水上散出大大小小的水纹,一道水柱,飞空直上,声如奔雷,激揣翻腾,水气蒙蒙的四散开。珠玑四溅的激冲下来,撞到岸边的石头上,零碎成千千万万的珠光。
金鲤站在腾起的水柱上,溪里的水聚在脚下,手持“龙须索”,抱着膀子,立瞳瞪着低如蝼蚁的老灵士。
“本灵与灵士没有商量”。
花达看着这只喜欢显摆的鱼精,呵呵呵的干笑几声。“水寒的事,可有商量”。
唰!高高的水柱矮了半截,金鲤身子微微前探。“说”。
“今日,她接了血务,已经出了宫门”。
“我拷,你怎么不早说”。一溜水烟从水面溅起,淌出长长的水线。水柱落下溅得满山谷珠飞玉散,一片雾气燕腾。
花达呵呵两声,背着手走向事务殿,一闪消失在殿影里。
巍巍的山影倒映在水中,细濛濛,青黝黝。山间的雾气消退,陡崖躲在背阴里,像乌云压顶似的阴森森的。
六位灵者围坐在石头上,抱着膀子,锁着眉头。从灵老的同源精血分布图看,精血灵物分布宫域附近,密度极高。
“三位灵友最有经验,不仿说说看”。
言尽指着晶轴,此地我去过是“长臂灵猿,战力不在化身六阶以下,很难对付,一年能捕杀十只就不错了”。
“我去过此处”。
三位灵士谁也不弱,纷纷将做血务的事讲了出来。这一讲,水寒等灵女才了解到这项任务是多么的可怕,不仅仅是猎杀,很可能被反猎杀。
这,这。言尽等圣士点出每处猎杀地危险的区域,这不是三位灵士在猎杀中发现的,而是灵者用血淋淋的事实换来的。
心里那份小小的激动被残酷的现实抹杀,什么灵石?保住性命才能受用。何况百次猎杀,谁强谁弱都很难说。
水寒想起,花达带她去灵埠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化血境灵老都如此的小心,一阵惊寒袭遍全身。
“去这里”。水寒点在一处不起眼的山坳。
此处离灵路不远,又是平坦的坳地,聚集着“七彩灵鸡”。
五位灵者都点点头,“七彩灵鸡”不喜群居,独来独往,应该极好猎杀。
六位灵者起身,整理过战甲,寄出战盾,三人一伙,小心翼翼的遁入林间迷雾。离开灵路,处处都是威胁。别看是在宫域外围,只要没有大阵保护,杀戮随时都可能开始。
茂密的树叶把毒辣的阳光及燥热的空气挡在树外,高大的躯干直插云霄,虬结的粗根裸露地面,飘拂的细根垂下来,长长的须子在枝间飘动,密匝匝的叶子似一团团浓得化不开的绿云,透不下半点光斑。
刚走几步,灵识便被树域间飘来的阴寒雾气遮住,强大的灵识被束缚在狭小的树域里。晶轴上,看似不远的山坳,变得很遥远。
六道灵影穿行在密林间的树空里,置身于无数的藤蔓环抱之间,周围是千姿百态古树,悬挂着神奇莫测的长藤和虚根,张牙舞爪的,有如金鞭挥扬,直入树冠。
行入密林百丈远,一道急风撕破空域。走在前侧的言尽,盾影闪向侧身。
噹!盾影晃了下,言尽被莫名的撞击声,震退了一步。
水寒做个手势,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