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皇子府。
屋内,风愿寿书写着笔下的字迹
书法勉强整洁,一横一竖铁画银钩。但是在最后一捺的时候,毛笔的笔尖颤抖。墨迹凌乱,跃然纸张。
“又是败笔。”风愿寿疲惫的放下笔,走向旁边桌子上摆放的水盆,清洗了一下脸颊。
卧床后的地下室怦怦响动。
“请进,此处并无他人。”
随着风愿寿的回答,地下室发出轰隆。最后整个卧床以及卧床后面的墙都被机关掀开。
后面是直通漆黑一片的楼梯。
在里面走出来了穿着黑袍子的身影。
“殿下。”
黑袍子的老人鞠了一躬,弯身的一瞬间头顶上的遮蔽略微的松开。露出来苍老的脸颊正是帝国内阁大臣的意见领袖。
“薛宋志宰相,请随意坐吧。”
宰相并未找椅子坐下,看着仍然在梳妆镜前的水盆旁边洗着脸的第七皇子:“陛下已经让木奇凌回去了。”
“回去了?”
“而且国防部还给木奇凌升了两级的军衔,却并没有改变他的职务,但却对其开放了东都省所有的军队档案以及军事机密的参阅资格。”
“看着像是赏了一下此人才华而并不打算收纳其意见,同时打算善加培养打磨几年的态度。”风愿寿不咸不淡的评价道。
“但是老夫还听说过两件事,东都城城主很器重木奇凌。而此外,东都省武装司令是年纪已过70的赵渊侯爵,由于年事已高已没有太好的能力常年养病,实际的工作属于他的副官在办,此人能力一般,已经被国防部调任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就有意思了,难道是想直接将整个东都省的兵权转送给一个小小的参谋手上?”风愿寿的眼神稍微收紧,但是马上又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倒是没资格反驳,因为这种行为和我的风格差不多,我只是觉得以父皇的习惯,断不可能如此果决,有些觉得新奇罢了。”
风愿寿的思维在心中流转随后再次问道:“事已至此,还需要再反对彻查东都省吗?就算不会调动其他的军队介入,似乎在父皇授意之下必然也会有地方军进行整顿。”
风愿寿擅长的是治国国策,但是对于权术阴谋则远不如身后这位老宰相,因此自然是主动将问题抛给了宰相。
“不必了,不仅不反对,殿下还要亲自现身说法支持彻查东都省,以此在人前显示明断,前几日老夫希望殿下暗中使力反对,是因为甭管支持反对,短时间定然无法做出决策。但是无论是靠拢殿下的人,还是靠拢陛下的人,他们的心思既不是殿下的心也不是陛下的心,就算殿下和陛下觉得有必要彻查东都省,但大多数人都只求安逸安定,所以不管殿下朝哪边使力气,内阁都会商量很久,而在这期间,东都省的叛党恐怕早已得了风声,到了这个地步,东都省定然无法再太平。到那时怕是已经不是商量着要不要调查了。”
毛巾在水盆的上空被风愿寿用手拧紧,哗哗的流水声便从毛巾里面涌出,飞落进了水盆里面溅出声音,“原来如此,这么一看,说不定这种局面也是那个小参谋早有预料。逼迫叛党提前起事,然后自己和东都城城主互相沟通好做好军事准备。总比密函报告后单独让暗卫调查个半天贻误时机要好的多。”
“那殿下……”
“明日议事,我会亲自表示支持彻查东都省……现在有没有人察觉你我之间的往来?”
宰相听闻此言,视线略有犹豫:“暂时没看出来这种迹象,只不过老夫担心皇帝陛下怕是早知道了。”
“知道不等于有证据,有证据不等于是什么重罪。现在这个国家不是任何一个皇帝可以轻易无罪杀人。不过为了消除这种疑虑,明日,便请宰相和本殿下唱戏了。”
……
相谈,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