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螺蛳粉,说,“你怎么不吃?“
“我就喜欢看着你吃。”说着,谭声喝了一口樱花酒。
“实在话,这世界能由得自己的事情又有几件?像我14岁之前,都不能跟同学说话,也不能摘下口罩。”阎琼放下筷子,有点心酸地说道。
“为什么啊?”谭声讶异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记得,有次我爸妈到学校看我,发现我没戴口罩,立刻让学校把我开除了。之后我就被转到另外一所学校重修那年级的课。内心相当郁闷,我的童年啊,既没有朋友,也没有快乐。本该属于孩童的天真快乐,与我而言,都是奢侈,我不能有喜欢吃的食物,不能有喜欢穿的衣服。所有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由我妈帮我备好,经过她的允许,我才能用。”阎琼委屈地说道。
“天呢,这么惨?”谭声讶异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阎琼。
“是啊,我比你惨多了。”阎琼自嘲着,夹了一筷子螺狮粉说道,“但是,我依然乐观。”
“难怪这么怪的性格呢”谭声喝了一口酒小声嘀咕道。
“哼,你说谁怪怪呢,你才怪怪的.....”阎琼显然不喜欢别人说她怪,白了谭声一眼。
“额,我刚刚说错话了嘛。不过我看你现在没有带口罩呀,而且还能吃泡椒凤爪这样毫无营养还损害健康的食物。”谭声忙岔开话题说道。
“好不容易熬到14岁,生日那天,我爸妈突然跟我说,我可以摘下口罩了,想穿的衣服就随便穿,想吃的食物,只要不是垃圾食品,都可以带回来吃,只是对我有一个要求。”阎琼气馁地说道。
“什么要求呀,被莫名其妙地对待这么多年。”谭声不解地问道。
“那就是无论在哪里,都需要化妆,不可以素颜出门。”阎琼无可奈何地说道。
“天呢,还有这样的奇怪规定呀。”谭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阎琼。
“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不答应,我爸妈会继续限制我的自由。”
“那你怎么会当法医?”
“因为只有死人不会限制我,不会对我说严厉的话,更不会说谎。”
“啊呀,你一个女孩子,你父母愿意?”谭声有点惊讶。
“当然不愿意了,我从小成绩很好,上学也早,经常跳级,14岁那年,就高中毕业了。然后,他们居然想让我去我妈的早餐店帮忙,不要上学了。”阎琼说着,放下螺蛳粉,闷闷不乐地说道。
“为什么呀,14岁就高中毕业了,那可是神童。”
“他们总说我身体不好,可是我自己觉得我明明好好的,能走能跳能跑的,就是偏偏各种限制我。”阎琼不悦地说道。
“嗯嗯,这样的父母确实挺可恶,如果是我,我估计早就离家出走了。”
“你还是不是没有那么勇敢,你瞧,你父母让你学医,你就得学。”
谭声沉默片刻,“我知道我爸妈都是为了我好,让我收收心,别总想着做生意啊之类的歪心思。可是你不一样呀,你是真的惨。”
“所以,他们让我做这个,我当然不干了。最后经过好几轮的软硬泡,才让他们同意我去读警官学院,跟他们说的我是去读法学的,其实我读的是法医,而且是本硕连读。后来我爸妈去学校找我,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嗯啊,这么看来,你还是蛮勇敢的,突然也没那么讨厌解剖学了。”
“是啊,这个解剖学其实也并没那么可怕,你看,解剖学能解剖的东西可多了,狗呀,猫呀,猴呀,青蛙等等这些动物,甚至各种植物都是包涵在内的。比如你手里的樱花瓣,其实呢,也是可以拿出来解剖的。”说着,从谭声手里拿了一枚花瓣,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将花瓣放在树干上,熟练地顺着花瓣的纹理剖了起来,很快,阎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