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唉,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师父最近对你的功课都有些不满了,再这样下去啊,师父真的该生气了。”那人还是语重心长的劝告乾英。
这不说还好,一说乾英就来气了,他眉毛一竖,声音都高了八度:“你还好意思说?哪一次不是因为你功课完不成把我拖下水?说起来,上一次你给我甩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你是在提醒我吗?”
“别别别,是我不对,您老就口下留情吧。”那人赶紧摆手求饶。
古贤坟冢立在院子背后,院前仅有一条路通往外界,如果不是刻意来探察,普通人实难发现这小房子背后还有个人。
玄照也没什么捉弄心思,待两人推门进屋之后他才离开坟冢,嘴角挂着一抹标志性的玄氏小和尚的佛性微笑,在院前站定。
“是谁擅闯我家里撒野,快快出来主动投降!”小和尚突然朗声一喊,谁说他不捉弄了?以往跟乾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个小玩伴里就数他最皮。
屋里传来两声惊呼,下一刻乾英和另外一人冲了出来,“哈,你小子果然回来了!”
“原来是两个小道士。”
玄照的行囊都放在左侧的居室,乾英每次过来都习惯从右侧的法堂开始打扫,所以没在第一时间发现屋里多出来这些异物。
一年时间,玄照个头蹿了一大截,乾英比他大了四岁,身材基本已经定型,这么一对比,清秀的乾英和俊朗的乾明又被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不通知我们!”
“玄照永远都是个佛系小和尚,你指望他主动告诉你啊,还不如指望这菜地里的黄瓜长成葫芦呢。”
玄照脸不红心不跳的微笑道:“昨晚回来曾给过两位心灵感应,可能是两位本领练得不到家,没感应到。”
乾英无奈的看着乾明,“你以后真的别再夸他佛系了,尾巴都快翘上天的家伙,怎么佛系得起来?”
玄照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要不二位,继续?”
大概也只有在他们面前,玄照才会解开心中所有面具,做回那个不满二十岁的活跃少年。
“既然你这个主人已经回来了,我们自然不好越俎代庖,乾明,把抹布给咱们的佛系小和尚。”
“来,高僧,接着!”
一块白色抹布从天而降,玄照单手接住,双手轻轻一抖,再折叠,看动作也甚是熟练。
“玄照,跟我们说说,这一年都去了哪些地方?可曾见过什么难忘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