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媳妇下马威,也不想想现在的媳妇跟我们那时一样吗?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哄着孩子,人家还不给好脸色看呢,真是不知足。”吴菲菲看过去,看到一个五十多,给一个两三岁孩子的喂饭的女人说。
那女人说完,一个桌子上的女人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笑了起来。
“我可听说,大媳妇二媳妇回来了,据说老三亮出话,要是大家想看着他一辈子打光棍,那么大家一起打,无所谓。他对老大老二说,自己的媳妇自己搞定,要是将来谁给他媳妇气受,那兄弟没得做了。这老三比老大老三还牛气!啧啧!”
“看看人家的男人,要是我男人能在公婆和其他兄弟面前说这么一句话,让我天天给他洗脚我也愿意……”一个年轻的媳妇满脸的羡慕。
“你现在不给你男人洗脚吗?我看不止洗脚吧,还全身洗……”旁边一媳妇打趣她,听话俩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大嫂,你这没脸没皮的……”那媳妇不依了,要拧逗的媳妇。
其他媳妇瞅着那年轻的媳妇红着脸拧那媳妇的胳膊,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啧啧,你看这些年轻人,书读的多,天也能让他们捅下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是啊,我们年轻时哪个敢跟公婆晾脸子,真是反了天了…”
“想当年婆婆说啥,还不是听着,打也不敢说啥,你看看现在的媳妇哪里有媳妇样子,都是男人们惯的……”
几个五十多抱娃的女人看着几个年轻的媳妇嬉闹,忍不住发一顿牢骚。
吴菲菲听了好笑,时代不同了,女人的地位越来越高,像她奶奶和父母那一辈可能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受公婆的虐待,可是像她们这一辈的女人已经觉醒了,开始学着反抗,保护自己的权利。
这也许是像谢家成的母亲非常不甘心的地方,自己年轻的时候受尽了公婆的虐待,想着老了,可以虐待媳妇们让自己的内心平衡一下,没想到受了强烈的反抗。
吴菲菲碰了碰忙着给秦启航夹菜的薛颖馨胳膊“听到了吗?萧明可算是嫁对人了,我们也该放心了!”
“嗯,要是秦启航像萧明一样护着我,要我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行!没想到像李瑾言那个老修女还有这样的福气,羡慕死人了!”隔壁那桌媳妇们说的话,薛颖馨也听在耳朵里,知道李瑾言嫁的男人那么疼人,说不羡慕是假的,不过自己心里也酸酸的,看秦启航的那么怕他父母的样子,估计像萧明那样护着李瑾言是不可能了。
薛颖馨看着一直忙着吃的秦启航,很想揍他一顿,没心没肺的家伙……
吃过饭,吴菲菲觉得他们也不能再在李瑾言的婆家呆了,毕竟不是李瑾言自己的房子,人多嘴杂,新房里一直没断过人,他们想说说话也不能。
三人跟李瑾言道别,新娘子不能出院子,三人只能在李瑾言的恋恋不舍的目光里走了。
看着李瑾言一个人留在婆家,可怜巴巴的样子,再看看屋里屋外喜气洋洋的人们,一院子的杯盘狼藉和红纸鞭炮的碎屑,墙上窗子上的囍字,吴菲菲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只觉得郁郁的。
一个女人就这样开始了她在陌生家庭的生活,从此她要和那些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一起生活,是喜是忧?是苦是甜?有谁会在乎?如果没有那个和她有一纸婚约的男人的保护,那么她又可以依靠谁?信任谁?
有人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如果说她的第一次投胎的幸福由她的父母决定的,那么第二次投胎幸福应该是由要与她共度一生的那个男人决定的。
坐在小巴上,吴菲菲看着越来越远的村庄,村头的大红囍字越来越模糊,她、李瑾言和薛颖馨似乎昨天还是一起嬉戏玩耍的少女,今天已经嫁给人妇,那种滋味难以言说。
这个学期开始的时候,学校教研室的任老师需要几个做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