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衫公子,看着那夫人在丫鬟的扶持下匆匆出了阁,满心的不快,大口喝了口酒又呆呆看向某个方位。低声喃喃,却又让人听不清。
再次大饮一口,酒水溢出洒透青衫,扑鼻的酒香猛然散发,整个来雁楼好似都要泡在酒里。
青衫公子双眼朦胧,摇摇晃晃像是要起身,却像是一个不小心栽了下去,正让人为之揪心时。
大笑声却遥遥传来,一个身影脚踏长剑,猛然窜上碧霄,徒留阵阵酒香增故人。
“不开心,去找人聊聊。此去或无归日,照顾好来雁楼,洛三娘。”
来雁楼顶楼,那位红衫女子折了素笔,断了砚墨。
“黄大伴,你说他怎么还没来?”端坐在高位上的一位非同一般的人物自语道。
“他快来了。”接话的是一细声细语的老者,须发皆白,面涂脂粉。黑锦的宫衣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得,好似地府恶鬼。
“他还没来。”青年的声音清冷,语气里也并无喜恶。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寻常的小事。
老者闻言并未多言,只是习以为常得弓了弓腰,便低头退下。
空无一人的大殿上,弥漫着青年细碎的私语。语调怪异,飘忽不定。细听之下却只有那一句“你怎么还不来,不行,不行,你要来,你要来,嘿嘿。”
王三是洛安城内出了名的混混,整天游手好闲不说,还尽干些偷鸡摸狗的破事。外来的商户可没少被这家伙坑过,若是在城里丢了什么要紧的物件,只管找这人,准是没错。
“哎,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抱着拳嬉皮笑脸的青年弯着腰慌忙道歉,“小的不长眼,无意冲撞了大人,见谅见谅哈!”这幅场景若是叫外人看去,只得是路上撞到人的小事,再加上青年说话漂亮,顶多骂上两句便过去了。可在城里人看来,却知这赖皮今儿又得了手。
“无事。”说话的是一黑袍人,斗笠遮面虽看不出神色,但音若凛冬的山泉,无需触碰,一股冷意便自心底悄然升起。
那冷意让王三忍不住打个颤,凭借自己多年的求生本事,心中也顿觉不妙,知此次定是栽了。面上仍是嬉笑,可刚刚顺来的物件却借着弯腰的功夫悄然落在地上,这才踉踉跄跄的咬牙离开。
一旁远观的乡民见泼皮这般失措,也知是惹上了高人,对这来人也是高看一眼。
“哼。”另一位黑袍人冷眼看了圈四周,并未多说一句。俩人来此还是有些要事的,这些细枝末节虽让人不喜,却也无需在意。
“小哥,跟你打听一下”戴着斗笠的黑袍人走近一家卖包子的店,本是生意上门,应是高兴的事,可店小二却心里暗暗发苦。又觉四周的街坊邻居都暗戳戳得盯着,只得苦着脸上去接待。
“大侠,您您说。嘿,嘿嘿。”店小二试图让自己像往常一般嬉笑,可颤抖的自己实在挤不出一丝笑。
“前面那楼是什么地方?”黑袍人并未在意面前人的不适,或者说也无需在意。
“您是说那地?”听道眼前人的话,店小二也是有些惊讶,而后又慌忙解释道“那就是来雁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