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心意,来娣姐妹心里也都是明白的,来娣和招娣也上前劝慰着。
唐娘子道我是没法子了,一家子乌眼鸡似的,这才舍了脸面求到汤舵主面前。
当初外子没出事之前,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相公是个实诚人,说母亲尚在,没有分家的道理,银钱也是上交的。
谁知道可相公一出事,他兄弟便在婆婆面前说,哥哥的腿是治不好了,与其糟蹋银钱,不如想想别的出路,窜辍着婆婆,拿出银钱来给他做生意。
若不是来娣拿回十两银子来,药钱都没着落。
招娣问道那姨爹的腿如何了?
唐娘子道现在扶着东西,能走上一段步,大夫说慢慢养着,以后走路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在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我宽慰着道这可不就是苦尽甘来麽,有人在,还怕日子过不起来。
唐娘子道借姑娘吉言了,蒙姑娘大恩,让这两个孩子有存身之地,我和相公也通过她们姐妹受惠于姑娘。
我给姑娘行个礼说着便蹲下身去,愿姑娘长命百岁,万事顺遂。
我急着起身避过去,喊着来娣和招娣道快扶你姨娘起来,您是长辈,哪有受您礼的道理。
阿婆也劝道您可不兴这样,姑娘年纪小,可受不起。
唐娘子道我做了一些“梅卤蟹”过来,挑的都是脐圆的蟹子,再配以新鲜的青梅和橙子,给姑娘尝尝鲜。
我连声道谢谢您惦记着,正想着这口味呢!
我对来娣道请你姨娘到你们住的地方歇会,也能好好说会体己话。
又对唐娘子说道中午留您在这边用饭,请您务必赏脸。
唐娘子再三道谢,方才随着来娣姐妹离去。
看着唐娘子瘦削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难怪有人说,女子嫁人无异于投胎,在家时不管如何娇宠,一旦所嫁非人,便生也由人,死也有人,纵便是嫁了个好的,也躲不过是“仰人鼻息”而已。
临安府槽帮,虎啸堂内,老帮主陈凛正在劝慰着陈世元说道正因如此,夫妻才不能离心,不然岂不中了别人离间之计,采薇也是生子心却,急着让你后续有人,这才着了道。
陈世元道这些事哪还需要爹爹超心,孩儿都明白的,子嗣传承,自有神明护佑,况且孩儿身康体健,采薇且好生将养着,过得一年半载,定会让爹爹抱上孙子。
陈凛踌躇地说道亲家那里很是抱歉,道是对你不住,说是家中尚有一幼女,养在嫡母身前,下月及笄,你若有意便可纳为良妾,生下儿子就抱到采薇跟前养着,你看如何。
陈世元毅然地说道这事万万不可,爹爹替我回了吧!
陈凛不解道你这是在别扭什么?是不满你岳家送人,还是怕采薇不自在。
陈世元缓和一下语气说道爹爹别急,且听我细说,就算是如了他们的愿,那日后采薇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将如何自处,且有得折腾呢!
爹爹的今日又何尝不是我的明日,我能心疼爹爹今日的煎熬,爹爹也疼疼孩儿吧!
陈凛心一软,也不忍心再逼陈世元,开口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爹爹只保那孽子这一回,已尽父子之情,若有下一回,你不必留情,只管按帮规处置。
陈世元不忍他伤神,便岔开说道汤北辰有信来,这回倒是当记他头功,多亏他细心,黄爷烧头七那日,察觉到那家人不对,便安排人下去,细细探访。
陈凛噌地一下变了脸色,撑起身体来,因用力过猛,剧烈咳嗦起来,脸色潮红,一阵紧是一阵,吓得陈世元冷汗潾潾,急忙扶住陈凛。
温声安抚道爹爹别急,一切都在汤北辰掌握之中,并没有出什么事。接着便细细分说起来。
末了道孩儿对那黄姑娘都有些好奇起来,一个养在闺中的娇女子,怎会如此了得,就连汤北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