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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捕头拱拱手道得了,既然人都在这里,就随我们走一趟,你们家里还得去个人,先签字作保把那两位姑娘领回来。

不过近日这两位姑娘可不能离开松江府,姑娘身为女子,不方便来往衙门,可指定一人。

我点头道多谢差爷提醒。

我指着汤四说衙门得一应事情就委托他去办。

又对汤四说道你辛苦一趟,去衙门问个明白,把来娣和招娣接回来。汤四点头跟着官差一起离去。

贾会长道老夫这一生也算见识多广,如此狡诈狠毒之辈,却也是平生仅见,此事若是高抬轻放,只怕后患无穷。

汤北臣道先生言之有理,丫头怎么说。

我道多谢先生提醒,陈长福此人虎狼成性,连番算计,在他心里怕是连一分的活路,也没想着留给我。

在两位长辈面前,我有话直说,他即作死,我便送他一程,没有虎狼屯于阶前,还妄谈因果的道理。

日后若是有人骂我行事狠毒,不留分寸,还望两位长辈看在先父的面子上,替我分辨几句。

汤北辰哈哈一笑道你这丫头对我脾气,然后对贾会长说,先生这回可是放心了。

其实我心里明白的,贾会长是看在槽帮的面子上帮我,怕我人小没主意,他在前面帮我找场子,后面别人一哭一求,我心一软撤了梯子,大家白忙乎一场。

贾会长道既然姑娘拿定了主意,老朽岂有不助之理,我已商会之名,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书写,呈于堂上,若是需老朽上堂作证也可。

我起身深施一礼,先生高义,是我辈楷模。

贾会长笑道姑娘不必多礼,我先走一步,书证随后送去槽帮,有事派人叫我即可。

汤北臣道我与先生一同走,我们边走边说,又对我道午后让汤四把票据和发奉整理好送来。

再写封委托信与我,衙门那边的事还是委托给我,下午我在槽帮等他,外面的事不需你操心。

我点头称是,送他们出去,回来坐在那还有些呆怔,没有人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两世以来,压在我心口的大石,就这样推开了,从回来的那一日起,就心心念念琢磨着,所有的胸有成竹,稳妥安排,其实还是有些忐忑和不安的。

阿婆和雀儿视我为主心骨,我若是表现出害怕,那阿婆和雀儿就有可能惶惶不可终日。

就像是在黑暗中呆久的人,骤然间阳光明媚,眼睛会有些不适应。

情绪上也有一丝丝失重,偷偷调侃自己一下,莫非是受虐久了,突然自在了,还要习惯一下不成。

听到阿婆喊我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不解地问什么?

阿婆担心道您方才又哭又笑的,姑娘您没事吧?

我抬手抚了把脸道没事,就是太高兴了。

阿婆安慰道姑娘是该高兴些,这么艰难的局面,都硬生生扭转了,往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可不能自苦。

看阿婆心疼我的样子,心脏像泡在暖水里一样,温突突地吐着泡泡。

我拉起阿婆的手道自然是要高兴的,哪有坏人受到了惩罚,我却难过的道理。

阿婆道老奴知道姑娘是个聪明的,这就对了,雀儿去哪了我问。

阿婆道刚才看在铺子里呢,要去叫吗?

我对阿婆道让他们都过来吧!李中等人都叫了进来,见过礼后分别落座。

我问李中道你娘亲身子可是好些了。

李中回我道多亏姑娘想得周全,参送来的也及时,现在人是缓过来了,天好时能下地略走几步。

我问道,参可还有,若不够让阿婆回去再找找,与我不必客气,这次多亏得你相助。

李中道参家里还有半只没用完,大夫说现在用药温养着就行,不必再用参了,我娘亲在家,日日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