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满目萧条。
前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江渊来到了关山寺烧香祈福,顺便透气散心。
这次榕与并没有跟在她身边,她让他留在了兄长身边以防万一,她现在再也承受不了再失去任何人了。
寺院后山漫山金黄,本应是丰收之景,可心境不同,看到的只有无限萧瑟。
想到去年春日,身边还有怀安嘉卉她们一同相伴游玩,那时的她们多么欢快自在。
如今怀安已远嫁塞外,嘉卉被困在了皇宫做了皇后,只剩下自己故地重游,让人难免伤怀。
江渊在佛像前虔诚地焚香祈福后,她在弘忍师父的陪同下,在殿后面的那面佛牌墙看了眼,那里摆放着许多人为自己逝去亲人做的佛牌,江渊也准备为自己的父王做一个。
忽然,晃眼间,一个令她眼熟的名字猛然钻入她的视线里。
只见那个牌位写着:
“生母苏清子羽化登仙,福寿天享。
其子月郎留供。”
这名字她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
江渊闭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与这个名字有关的过往记忆。
霎时,她终于把这个名字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上了。
月郎就是江裴安的小名啊!
这是江裴安的母妃私下常这样叫他,他这个小名鲜少有人知道,就连皇上都不知道。
江渊知道这个小名还是江裴安曾经自己告诉她的……
“江裴安, 我不愿意称呼你为二皇子殿下,我就只能叫你江裴安吗, 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不懂规矩?”幼时的江渊歪着头问身旁的江裴安。
江渊坐在江裴安的桌案旁边的位置上, 那是她再三撒娇要求下, 硬要江裴安为她添置的位置。
“你知道就好。”江裴安目不斜视地继续看着他的书,淡淡回应道。
江渊不依不饶地凑上前去追问道:“江裴安, 你最亲近的人叫你什么,比如贵妃娘娘叫你什么?”
江裴安翻动书页的手指停顿了几秒,然后故作镇定地回答:“月郎。”
“月郎?噗。”江渊忍不住笑了出声。
尽管江裴安已经装得十分淡定, 但他耳尖的那点微红依然出卖了他。
“我怎么从来没听到别人这样叫过你呢?”
“只有母妃私底下会这样叫我,其他人都不知的,连父王也不知。”
江渊点了点,忍不住又想逗他一下:“月郎。”
江裴安佯装没听到, 继续看他的书。
江渊又岂会是点到为止的人,她又一声声地在耳边唤着,非要把他叫应才罢休。
“月郎。”
“月郎。”
“月郎。”
“月郎, 月郎, 月郎……”
“在在在,你干嘛。”江裴安终于招架不住,转身捂住了她的嘴回应了她。
……
想到过往, 江渊不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其实当江裴安愿意把这个除了他母妃无人知晓的小名告诉她时, 她已经被他划分到了他最亲近的人里。
原来自己曾经在他心里那么重要过。
“郡主是认识这块佛牌上的人吗?”弘忍师父见江渊的注意力在那块佛牌上停留太久时间, 便觉得一切都是时候了。
缘分让她注定要知道沉默太久的秘密与误会。
“弘忍师父,你也认识吗?”
“自然是认识的,这块佛牌是那位施主亲口交托老衲来立的。”
“可是, 若不是他亲手作的恶,又怎会立这牌来替自己赎罪呢?”
江渊心里暗叹了口气,她永远也忘不了江裴安那年弑母的场景, 和他掐着她脖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