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知道自己又在不自觉地依赖他了。
可是他是江裴安啊,是那个她从小一遇到事情就会完全依赖的江裴安啊。
江裴安再次起身,脸色阴沉地往江渊的方向走去。
长明,我真想掐死你。
翌日清晨。
寺庙中的所有人在四周找寻江渊找寻了一夜,但皆是无果。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寺庙中。
“嘉卉,怎么办,你说长明姐姐不会真有什么危险吧。”赵云音哑着声,担忧地拉着秦嘉卉的手。
秦嘉卉也是满脸疲倦,她轻轻地安慰着赵云音:“不要怕,阿渊自幼多福,她一定会没事的。等大家休息一会儿,用的早膳后,我们再继续去找。”
赵云音点了点头,她现在自己已是慌成一团,现在只有完全听从秦嘉卉的意见。
云竹跪在大殿的佛像前,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对佛像祈祷,求神明保佑她家郡主能够平安归来,她一边祈祷着,眼里还不住地流着泪。
山洞里。
火堆里的火已被江裴安浇灭。
二人换上了已被烘干的衣物,准备回去了。
江裴安在洞口看了看外面的天,下了一夜雨,此时天空已放晴,只是地上却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已,踩在上面最容易摔跤。
江裴安背着江渊出了山洞。
外面的明亮的天光使江渊不自觉地用手挡了挡眼,她的身子向后仰了仰。
“不想我们两人都摔倒的话,就乖乖待在背上不要乱动。”江裴安没好气地训斥着。
“哦。”江渊听话地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舒服也让江裴安容易背的姿势,然后安安静静地待着他背上,不再乱动。
二人一路无语,江裴安仔细地看着脚下,避开湿滑泥泞的地方,一步步艰难的前行着。
“大家都在找你。”江裴安突然开口。
江渊听后心中愧疚,她害怕别人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而经历辛苦。
“其实我……”江渊正欲开口解释,却被江裴安立马打断。
“我并不想听你发生了什么事,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想多管。我现在只要把你带回寺里就行了。”江裴安是真的不想知道江渊经历了什么,反正都与他无关,何必再给自己多找麻烦呢。
江渊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江渊住了声,没再提及。但她也庆幸江裴安不多过问,因为连她自己的心里现在都是一团乱。
榕与,榕与,榕与。
江渊在心中深深地默念着他的名字,她觉得自己真的失去他了,不然在她身临险境时,他不可能不出现救她。
想到这里,江渊心中一阵抽痛,忍不住靠在江裴安的背上哭了起来。
对于江渊突如其来的哭泣,江裴安显然没有预想到。
他顿住了脚步,立在了原地不发一语。江裴安紧颦着眉头,心被她的哭声扯得一皱一皱的。
“你要是敢把你的眼泪与鼻涕擦在我的后背上,我就立马把你扔下去。”江裴安凶狠地威胁着江渊。
听到江裴安凶巴巴的语气,江渊哭得更大声了,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江裴安更心硬的人了。
听到江渊那来势汹汹的哭声,江裴安认命般地抬起头望了下天,妥协地说道:“算了,你哭吧。”反正回去后衣衫也会扔。
就这样江裴安一路听着江渊哭声的折磨,终于回到了寺里。
赵云音她们皆是喜极而泣地迎了上来。
但碍于面前的人是二皇子,大家都不敢有太激动的表现。
此时的江渊已哭累了睡沉了过去,大家都尽力地压低着声音,不想吵醒江渊。
“长明姐姐怎么会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