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
“洪县长,咱们可不能把关云天扔出的那句话当玩笑啊!”
“你是说昌达集团搬迁吗?我才没拿他当回事呢,只是觉得关云天那说话态度很傲慢。”
“态度固然有些傲慢,但那几句话才是最核心的问题。洪县长,不知你想没想过,昌达集团真要是从咱们这里迁走,意味着什么?”见洪县长不重视,老岳也顾不得上下级关系了。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关云天想以此要挟县府!但堂堂地方政府,岂是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能随便要挟的?”
“关云天也许有这方面意思,但我认为这都不重要,他能要挟什么呀?我认为问题的关键是,昌达集团真要是搬走了,对全县经济和财政税收的影响。”
“这个,”老洪顿了顿,但并不认可老岳的说法,“我不是说了嘛,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老岳是这届县府班子里年龄较大的成员,副县长的位置对他来说已经顶到了天花板,这届任期结束后,他也就该退休了。
老洪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外地空降而来的官员,年龄又不算太大,说不定这届任期结束,他就调往别处任职了,所以,富源县未来的经济社会发展的好与坏,跟他没啥关系,倒是他把北部山区的采矿项目抓好了,可以作为到时候的考核政绩,说不定对他的仕途升迁大有好处呢。
但老岳跟一大批在富源县退休的老干部,将会一直生活在这里,就连退休以后的福利待遇,都跟当地的财政收入密切相关。所以,对于关云天扔出的那句话,老岳十分在意。说实话,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放弃北部山区的采矿项目,也不愿让昌达集团迁走。
苦口婆心地劝慰了一番,老洪就是听不进去,但他又不能因为北部山区的采矿项目之争,眼睁睁地看着昌达集团搬离本地。
当天晚上,老岳约了个心腹之交到家里喝茶,谈到白天发生的事,那位朋友告诉他,“为了咱们自己,必须帮助昌达集团阻止老洪的行为,让昌达集团留下来。否则,富源县的经济实力将下降百分之三四十,那无异于一场八级地震,咱们这些公职人员的工资都成问题!到时候老洪拍屁股走人了,谁来为咱们负责?”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老洪说啥也不听劝告,怎么阻止他?谁来阻止?”老岳道。
“通过你我之口,尽快把昌达集团因为北部山区采矿项目之争,要搬离富源县的消息散发出去,给老洪造成压力,逼他就范。”
“我跟县委一把手没有深交,其实这件事要是直接向书记汇报,岂不更简单?”
“那样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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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很好,首先,县委和县府是两套班子,原则上说县委一般不干涉政府部门的工作,直接向县委一把手汇报,让他很为难。另外,老洪也是县委成员,你向一把手汇报后,他必然知道是你告状,将来你还怎么在县府班子里待下去?”
“对,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就按你说的办法,把消息扩散出去,对老洪形成舆论压力,看他怎么办。”
只过了一天,洪县长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桌上的座机电话响起了铃声,他顺手接了起来,没等老洪说话,只听对方问道“你好!请问是洪县长吗?”
“是的,你是哪位?”老洪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洪县长你好!我是县人大的老罗。”这位罗主任,是上届县委班子的专职副书记,属于三把手,换届后,去了人大当主任,资历相当老。
“罗主任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我听见一个传闻,说是因为县里要在北部山区开采矿藏,因为跟昌达集团的沟通存在问题,据说昌达集团准备从富源县迁走。洪县长,有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