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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疟疾是一种通过蚊虫叮咬或者接触疟原虫感染的的血液而导致的传染病,患者患病后,多数不会立马发病,而是潜藏数日后才出现症状,症状一般先是畏寒发冷,肌肉关节酸痛,患病之人无论如何取暖,都觉得冰冷无比。之后患者又会进入发热期,冷感消失,高热不退,患者一般会同时出现抽搐,头痛,呕吐症状,最后患者多因脏器衰竭而亡。”凌容仔细回想前世所了解有关疟疾的信息。
崔槐听了这话后,低头陷入沉思中,过了好一会,方有些激动地抬头看着凌容道:
“你的意思是,此次南方瘟疫,就是你所说的疟疾,而治这疟疾,青蒿草是关键?”
前世治疗疟疾的是,提取出来的高浓度的青蒿素,在如今此处,是万万做不到的。只能期待,若真是疟疾,用青蒿草也能治疗一番。
“这也只是凌容根据先生所说的病症,推想出来的,具体是否真是疟疾,凌容并非医士出身,也从未真正见过,故而也不敢保证。只是若这南方瘟疫真是疟疾的话,那么用青蒿草,确实是凌容所知,对症的一味药材。”
崔槐听了这话,顿时兴奋不已,细想一番,更是激动不已,看着凌容问道:“这些都是你从书里看来的?”
凌容闻言也不慌张,她不会一般医理,却又知道这些,怕是谁的心里对她都怀疑颇多。
但凌容到底是不会后悔,今日这出头之举,这位崔先生不是奸邪之辈。
若瘟疫真是疟疾,那么加上崔先生的医术,那南方百姓或者便能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了。
故而凌容镇定地将那游方道士的说辞又重复的细说了一遍。
崔槐听了凌容解释,许是认为各家皆有隐秘,不为外人所知,故而倒只说了一句:“你倒是有个好机缘。”便再也未多言语了。
只是激动地拿着医术又专研起来了。
凌容知道这会,不好再打扰他,便也不再言语歪在一边车厢里,脑子里七七八八想着心事,不一会便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行程,崔槐再未如之前那般缄默不言,坐在马车里,会同凌容一同研究药方,遇到凌容不清楚的,还会主动讲解。
甚至还将珍藏的医书,借给凌容看。
凌容接过医书时,惊讶无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他每日精心的保管这些书,便知道这些书,定是珍贵至极。
不过有了这医书,凌容在接下来这乏味的行程中,终于有了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而不是每日让自己陷入不安之中。
马车如此又前进了三日,而再过半日,他们便会真正的进入疫区了。
凌容从今日晨起便沉默不语,也不再有心思看医书,只是默默倚在车厢里,轻抚着显怀的腹部,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
朱一和薛辞见状,也知道凌容的忧虑,但是如今他们被众多守卫围着,实在难有脱身之法。
崔槐拿着一本医书坐在一旁,过了一会抬头看着凌容,言道:
“如今马上就要进入到穆州城中,我知道你是担心腹中的孩子,但是先前给你吃的两喂药,便是有强身固体之功效,且依你所言,若疫病真是你所说的疟疾,那么只要小心防护,也不会轻易染上,所以你也不必过分忧虑。”
虽然平日里这些话,倒真是难得从崔槐口中听到,但是如今这般,凌容实在是无法安心。
朱一知道少夫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等着杨虎回去向少夫人的夫君报信,来救他们。
但如今他们马上要到疫区了,少夫人的夫君却还迟迟未来,少夫人怀着孩子,此刻心中定是焦急万分。
听了崔先生的话,不由安慰道:“是啊,姐姐,你放宽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平安回家的。”
凌容听着崔槐和朱一的话,也知道他们是为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