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的她,如此关照。
故而思来想去,留了个心眼,本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思,便只用了香包而未用那药瓶中的药丸。
如今想来,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这,便更是难受,忍不住转到一边想要呕吐。
薛辞见凌容,难受不已,也顾不上许多,连忙招呼朱一,赶紧把昨天拿的药取出来。
朱一一听这话,急忙在旁边的包袱里找起来,不一会便翻到了,薛辞又拿起水壶,递了过去。
凌容吃了那药,缓了一会,果然胸闷的感觉好了许多,也是欣喜。
抚摸着腹部,不一会腹中的孩子也安静下来。
望着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的朱一和薛辞,连忙示意她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缓了半晌之后,凌容便觉得通体舒畅,更是惊奇,知道自己真是遇到神医了,方有此效果。
想过这遭,又想起自己不识好人心,冤枉了人,真是无知啊。
凌容转头看着闭目不语的崔槐,想到刚才这般凶险,若是没有他的药,怕是她和孩子这会便性命难保了。
想到这,更是对他感激不已,又想到昨日自己对他猜忌不已,又深感愧疚。
“崔先生,多谢您的药,是凌容小人之心了,误会先生了,凌容在此向您赔罪。”
薛辞在一旁见崔大哥仍是闭目不语,暗自着急。
虽然也知道凌容昨日未曾相信他们,但是也情有可原,连忙也帮着凌容说话道:
“好了崔大哥,你就别生气了,容姐姐夫君不再身边,又怀着孩子,如今又要被抓着去南方那瘟疫之地去,多些防备也是应该的,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容姐姐吧。”
说完还笑着冲冲凌容偷偷使了个颜色。
凌容见了,也是感激不尽。
过了好一会,凌容和薛辞都要忧愁的以为,崔槐今日定是生气不理他们的时候。
崔槐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薛辞说道:“少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便好。”
薛辞听了这话,不怒反笑,笑嘻嘻对着崔槐连连点头。
“是是是,崔大哥,您说的都对,我都听您的。”
崔槐看着他这一副模样,也是无奈。
转头看向凌容,冷着脸孔说道:“昨日我见你救那妇人时,颇有几分胆色,未曾想倒也是个心眼多的,不过这世道,多谢心眼倒是也不为过。”
凌容见他终于与她说话,且听这话里头,似乎也未追究她的小人之心了,不由也是松了口气。
“多谢先生的夸奖,到底是凌容小心之心,辜负先生好意了。”
崔槐听了,也不说话,只从随身的包里又取出只药瓶,递给凌容。
“这药你也一同吃着,对你好,拿着。”
凌容见他不但不再怪罪她的小人之心,反而又给了她药,不仅有些受宠若惊。
“多谢先生的厚爱,已经受了先生的馈赠,凌容不敢多要。”
“昨日给你的,按道理你若是不吃,若是一般车马行径,今日你也不会出现不适症状。但未曾想到,为赶行程,今日马车如此急进,如此这般,昨日的药便不够了,你若想一路上保住这孩子,便每日把这药也吃了。”
崔槐慢条斯理对凌容分析道。
凌容一听,方明白为何这崔槐一而再要赠药与她。
想到若是没有遇上这崔槐,她便被这些官兵抓了,那么恐怕此时她性命都难保,真是不禁有些害怕。
思及此,对崔槐更是感激不尽。
拿了药,凌容便当着众人的面吃了一粒进去。
这一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接下来几日之间,队伍中又多了几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也都是如凌容他们这般被抓的大夫。
马车昼夜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