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要花心思在这样一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且稚子无辜,大人何不放了此人。”
那县太爷闻言,目视凌容,过了好一会,方言道:“你这女子年龄不大,胆量倒不小,也罢,本官今日高兴,也不与你计较,只要你们几个好好配合,本官放了这刁民就是了。”说完便示意衙役放人。
一挣脱衙役,女子丈夫抱着孩子,便对着凌容与崔槐等人焦急言道:“恩人.......”
凌容知道他心里所想,连忙止住他的话头。
“这孩子还小,还有你夫人,此番生产,受了一番大苦难,都需要你的照顾,你要仔细思量,切勿冲动。”
那男子听了这话,更是愧疚不已,两眼热切的看着两人,但终究听了凌容所言,含着热泪应了下来。
不一会,凌容几人便被押着回了府衙,然后却不是送入牢房之中,而是带到一处院子里。
到了院中,几人皆松了绑,县太爷在门外,对着几人言道:
“你们今晚就在此处休息,明日再一同出发去南方,这四周都有人把守,若是你们试图逃跑,那可别怪本官无情,让你们去住牢房。”说完,一摆袖便走了。
县太爷一走,院中瞬时便安静下来,门口站着守门的衙役。
薛辞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话,这话终于忍不住愤言道:“我呸,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如此狂妄,等哪天我.....等哪天老子定要收拾他。”
说完,望了一眼崔槐,颓然道:“兜兜转转,躲来躲去,还是被抓了,都怪那该死的宁王,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凌容听了,也是郁闷不已,这下倒真是成人家笼中之物,任人摆布了。
又转身看着自从被抓后,全程都一副泰然处之的蓝衫男子,又想到今日他一番妙手回春的医术,不由有些敬佩。
薛辞发完牢骚后,看到一旁的凌容,急忙凑了上来,笑嘻嘻言道:“我叫薛辞,他叫崔槐,你叫什么?你今天真厉害,我一直以为我崔大哥已经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大夫,没想到今日一见,你竟然也这般厉害。”
说完两眼放光的看着凌容,一脸崇拜。
凌容听了这话,也是不由一笑。
“我叫顾凌容,夫家姓裴。”
“且薛公子过奖了,我只是知道一些急救之法,并未曾真正学医,在崔先生这般的神医面前,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这个薛辞性情看着倒是少年心性,且一副侠义心肠,倒是个至纯至善之人。
薛辞挠了挠头,以为凌容只是谦虚低调,看着凌容傻笑道:“你不用叫我薛公子,怪变扭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就叫我薛辞就好。”
凌容看着这个这个爽朗纯真的男孩,也是不由一笑。
崔槐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说笑,盯着凌容直言道:“你没有学过医?”
听到这话,凌容温声言道:“是,只是因机缘看过一些医书,并未真正习医。”
这个崔槐倒是个看不透的性情,一直都是这么一副缄默无语的样子。但依今日出手救人的情形来看,应也不是个险恶之辈。
外行遇见内行,她这不会医术的情况,倒是也没有什么值得遮掩的,索性说明白为好。
崔槐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便转身进了屋子,也不知道是否是信了她的话。
旁边的薛辞看了两人,他倒是对崔槐这臭脾气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望了眼崔槐的背影,又看了旁边的凌容,以为她被崔槐的这臭脾气吓到。
急忙笑道:“这崔大哥就是这个臭脾气,对谁这都一样,你别放在身上。”
说完,又忍不住有些挠头道:“这下怎么办,我们都被困在这里,要被送到南方去,现在那里瘟疫横行,虽然有崔大哥在,但是还是很有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