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那么多忌讳,肆无忌惮地说着,像是在嘲讽自己。
墨棠的眼睛里墨色愈发浓郁,没了一丝光泽。
近乎沉默的跟着警察来到了局里。
“什么名字?身份证号?”
墨棠没有说话,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
“该不会是个傻的吧?去,找学校要信息。”那警察一挥手,一旁有人屁颠屁颠地跑去查。
不一会,一打资料被送进来。
“嚯,市里的?”
言外之意是市里人还有这样的?
小地方的人,总是对市里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羡慕似敬佩似嘲讽。
“问你话呢,你为什么打伤老师?”
在桌沿上敲了敲手里的资料,警察不耐烦地问道。
“她不相信我。”
“就这?这你能打老师?!”警察明显提高了声音。
“她的错。”
“是你的错!打人就是不对的,懂吗?”
“她的错!我说是她的错!”
墨棠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
“哟,还挺倔。先压着吧,等安静了再问。”警察不耐烦地收拾东西,对外面说道,“家属还没来吗?这孩子有点问题。”
“你才有问题,不分青红皂白的,垃圾!”
“有你真是脏了这里!”
“滚,劳资不需要你问!”
墨棠像是个疯子,不,确切的说,她当时的状态已经是疯了。
几近无意识的狂躁,语无伦次的话,不清楚的记忆。
“啊!你滚开!”
“啊——”
在一声尖叫后,眼前腾起一片黑雾,墨棠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嘶,我……”墨棠有些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棠棠,有没有不舒服?”宁泽风关心地轻声问道。
“宁叔叔,我——这是怎么——”
一阵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
“我……我,我在警察局晕了?”
“想起来了?那件事我去处理了,你放心。”宁泽风调整一下点滴的速率,在床边坐下。
那时的宁泽风头发还没全白,脸上也没有那么多皱纹,显得整个人精神抖擞的。
“宁叔叔,我妈呢?”
“你妈也在关心这件事。”
宁泽风没有明确回答。
肯定是又嫌弃自己麻烦了吧。
墨棠不抱希望地想着。
“叔叔,老师怎么样了?我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就很……就有冲动去……嗯……想……打人。”
“没关系,你的老师只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回家了。能说说你当时的状态吗?”
宁泽风轻声安抚着,让墨棠乱糟糟的心平静了许多。
“我不太记得清。当时感觉好像是有另一个人操控我的身体。然后……就仿佛有一股气在心里,想发出来。”
“我了解的是有些事情刺激到你了,从而导致轻躁狂发作。”
“这不是躁狂吗?”墨棠疑惑道。
这么严重,不可能算轻度吧。
“不,还是轻躁狂。只是偶尔一次,有起因,时间短,不算。别担心。”
县警察局的局长此时却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