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呆在这里。
舒桑梓缩起头往毯子下钻去,睫毛不时地抖动着。
白顾把毯子掖到她身下,又拉直包住她的脚,把她包得更加严实,帮她拨开垂下来的头发。“吃饭了,桑梓。”
舒桑梓这才慢慢地把头从毯子钻出来,眨巴眨巴眼,“不吃了。睡觉。”
白顾点了点头,又哄着她合上眼,起身到厨房把火关掉回来抱着她回到卧室。
天一灰,舒桑梓就睁了眼随意地翻了身,把白顾的手摆脱开又挪了挪移到床边又等了一会,一切如常后就先脚落地,上身再慢慢从被里钻出来。
后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人,看了一圈没发现他的外套,偷偷地溜出卧室跑到客厅,连她自己的大衣都没找到。
不由开始晃悠起他家来,会是卧室对面的房间吗?
舒桑梓站在门口看着合上的门,又转头看看怕吵醒他没关上的门,最后还是伸了手去开门。
脚一踏进去,地上的感应灯就亮了,舒桑梓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向对面的卧室。
再往里看时,舒桑梓像被什么吓到的逃了出来。
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舒桑梓颤着手把门关上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逃到厨房想要喝杯水,打开冰箱看到昨晚他做的饭封好在保鲜盒,整齐地摆好,快要一天没有进食的胃里翻江倒海,捂住嘴快步跑到洗手间。
舒桑梓看着镜子里的人真的很讨厌,她和他一样固执还那么自私。
她在霸着白顾的温柔对他肆无忌惮,可是就是不想对他好,拉扯着他忽远忽近。
他对她句句话上心,她对他永远不听不信。
看到镜里的人眼睛像着手下的水龙头,“你还有什么资格哭。”
所有人都在为她好,却都在逼她往他们希望的方向走。
她爸妈希望她能好好过,所以她会苏木约定结婚去骗他们,身上多了一道道德束缚;
厉杭希望她能变好,所以她这四年来故作亲近他爸去骗他,多上了一层时间枷锁
苏木希望她能做好队友,所以她不得不再左手偶尔带上戒指去骗他的那些女朋友,不由又多负了一项责任;
白顾希望她能留下来,所以不得不赔她能给的时间。
可他越来越狠地做着每一件都能扎进她心里的感动。他这打算报复地把他心里花田里种的每一朵花换成一朵朵愧疚,感动,爱,后悔种回她的心里。
她发现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白顾的相逼让她连无声地抵抗都快要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