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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羽柴慎二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微微紧了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挣扎。
“唉,我就说这么矫情不太适合我了……”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又变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听起来像是为了掩饰羞赧而故作无奈的自我调侃,“没事了没事了,早点休息吧二叔!”
“鹰矢!”就在对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羽柴慎二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叫住了对方。
“诶?还有什么事么,二叔?”耳机的那头传来对方疑惑的声音。
“其实,五年前的事情,二叔也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羽柴慎二转过头来,书房的墙壁上,耶稣受难的雕像在月光下折射出悲伤地光芒。
“诶?”听到他的话,对面似乎是吃了一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不懂,为什么?”
“我想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刺骨的冷风再一次吹起,慈悲的月光被乌云所遮盖,纯白的耶稣被吞没在了黑暗的影子里。慢慢的,羽柴慎二眼中的那一丝挣扎也逐渐消失,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这不关你的事二叔,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好久,这才终于露出了一丝干涩的笑声,“很晚了,二叔,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早点睡吧。”
这么说着,羽柴慎二听着已经变成忙音的耳机,按下了挂断的按钮。
他就这么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被乌云遮蔽的天空,沉默着。
也不知道他能否知晓,在距离很远的地方之外,刚刚跟他通话的那个人,也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抬着头,看着这黑压压的天空,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羽柴慎二被疲惫的头痛唤醒的时候,月光已经再一次倾洒了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的月光却没有了温柔的感觉,像是被乌云带走了一般,只留下了清冷。
羽柴慎二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额头,压轻了脚步,慢慢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嗯?”然而,当他路过女儿的放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依然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羽柴慎二皱了皱眉头,然后伸出手来,轻轻地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等了一会儿羽柴慎二还是忍不住伸手打开了女儿的房门。
灯光很暗,是台灯的光芒。浅蓝色的被铺依然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开门望去,那个娇小的身影正趴在书桌上,背部均匀的起伏着,似乎已经睡去许久。
是写作业写睡着了么?这孩子……
羽柴慎二无奈的苦笑一声,然后轻着脚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
正准备将她轻轻抱起的羽柴慎二突然瞥见,摆在女儿书桌上的,并不是什么作业,而是一幅的画。看她手里还握着的铅笔,还有那未完成的笔墨,这幅画,像是女儿自己用铅笔描绘出来的。
虽然还不完整,但是一点都不妨碍羽柴慎二认出那种画上面的是什么。
或者说,直到现在,全米花已经很少有人,不认得这黑色的身影。
羽柴慎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整个温州现在已经变成了毒窝,我现在每天上下班就跟跑毒圈似的,也是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码出这一章,希望你们这群不配感染病毒的家伙全部都呆在家里,别再给我们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