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利益首先受损的就是太子。那意味着他的储君大位周围,不但有恒王、有你,还会多出几个公主。”
李凤鸣心有戚戚焉,发出一声喟叹。
“储君之位有多难坐稳,那是谁坐谁知道。萧明宣不是蠢货,他定会堵死岑嘉树出仕的路,将风险掐死在萌芽状态。”
她将所有事都掰开揉碎,萧明彻自然理解了所有玄机。
“即便如此,他也未必愿意投效于我。毕竟,恒王兄那日的言行明显有亲近示好之意。”
“恒王根本就稀里糊涂的。他多半是看着太子对岑嘉树冷淡下来,就想试试能不能趁机捡个漏。恒王府背后有太多守旧势力盘根错节,岑嘉树若选择投效他,而不选你,那也算不得个真正眼明心亮的人才。”
李凤鸣转身面向萧明彻,苦口婆心。
“可你要人家在你和恒王之间选,总得先做点什么,让他知道你愿意为他敞开府门,不是吗?”
萧明彻抬眼望天,小孩儿赌气似的:“可我并没有很想让他选。”
让岑嘉树入淮王府,然后淮王殿下看着淮王妃一天为他作一首诗?呵呵。
李凤鸣看出他在说气话,便歪头笑觑他,柔声哄道:“乖点,信我有糖吃。”
萧明彻垂眸睨她,摊开手掌冷哼:“别空口说白话。糖呢?”
李凤鸣想了想,抬手以指腹在自己唇上按了按,再印上他的掌心:“给。”
见他呆怔,她还嚣张地踮起脚拍拍他头顶,哄小猫小狗般:“去。”
微风送来阵阵荷香,骄阳灼灼透过池畔大树枝叶的缝隙洒下来,金灿灿柔软似蜜,裹住猝不及防被甜化在原地的萧明彻。
他想,自己此刻的模样可能有点蠢。
好像被困在了蜜罐里,眼神直直落在那比芙蕖还明艳的笑脸上,脚下被黏得死死的,半步也挪不动。
行,那就设法先将岑嘉树弄进府来。
就算淮王妃将来真的一天为岑嘉树写一首诗,他也……
“从今往后,淮王府内任何人禁止做诗。”淮王殿下严肃立下新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