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动作发出轻微的簌簌声,更显出死一般的寂静。
司墨雪抱着肚子靠坐在铁架床上,她在战斗中受了伤,新伤旧伤一起,让她全身都在疼痛,喉咙里还有残留的咸腥味。
虽然司墨雪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是身体的疼痛和对未来的忧虑如蚁噬骨一般摆脱不去,让她无法入眠。
半梦半醒之中,司墨雪默默地在心里盘算出路——她今天虽然侥幸赢了一场,但斗兽场一定会逼迫她上下一场,再下一场,直到她失去战斗能力或倒在斗兽笼中。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
走廊里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一开始来人似乎还有所顾虑,但随着讲话声,脚步声越来越快。
走廊昏黄的路灯光下,一个干巴巴的男人带着两个人朝司墨雪所在的房间走来,边走边说“那小姑娘我看过,那身段,啧啧啧”
说着,男人喉间“咕咚”一声,响亮的咽了一口口水。
一个声音尖细的男人担忧地说“不会有事儿吧?万一被发现了”他的左手神经质地在裤子上摩擦着,好像要以此来缓解他的紧张。
“放心,我都打点过了。”干瘦男人嗤了一声,嘲笑道,“你这样的,再不开荤,就跟女人没什么两样了。”
“可、可是,”尖嗓子还是不放心,结结巴巴的问,“她不是很能打吗,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打不过她怎么办?”
干瘦男人“啧”了一声,似乎已经不耐烦了“我说你屁话这么这么多,有老赖在,我们这么会打不过?”
老赖就是跟在旁边很少说话的那个男人,听见干瘦男人点他的名,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尖嗓子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不出两分钟,几人来到司墨雪房间门口。
保安伸手拦下干瘦男人,露出别在腰间的小型枪影“你干什么的?”
干瘦男人立即谄笑着抓住他的手,趁机往他口袋里塞进一袋格瑞币,压低声音说“老哥,咱兄弟几个找那小姑娘有点事,这是一点心意。”
保安另一只手隔着口袋颠了颠袋子的重量,脸上露出笑容,然后使劲干咳一声,故作严肃的说“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进去吧。”
“谢谢老哥帮忙”
司墨雪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没想到几人竟是直接冲她而来。
一共三个人,除去一个扭扭捏捏地站在门边,另外两人看向司墨雪的眼神就像许久未见荤腥的饿狼一般。
“你们要干什么?”司墨雪双手抓住床沿,警惕地开口。
“要干什么?”站在前面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双双露出猥琐的笑容,“你说呢?小姑娘。”
“”司墨雪虽然年纪尚小,但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
她默默握紧拳头,暗自发誓——但凡对面敢轻举妄动的话,她绝不会让他们站着出这个房间。
对面的男人一边喘着气笑,一边慢慢朝司墨雪走去。
司墨雪也绷紧肌肉,黢黑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二人,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一时间仿佛地动山摇,尖嗓子和干瘦男人摔倒在地。
“发、发生什么了?”尖嗓子颤巍巍的问道,声音抖得变了调。
震摇刚刚开始,他便尖叫一声,窜到干瘦男人脚下,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他的脸不知何时在地上磕破了,流出血来,此时用手一抹,像是糊了满头满脸的血一样。
“x的。”干瘦男人低头冷不伶仃的看到尖嗓子的花脸,吓了一跳,“老子没给地震晃死,先给你吓死了。”
老赖在房间刚开始摇晃的时候便扶住了墙,没有跌倒。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是一声巨响。
“轰——”
这次房间摇晃的程度远远超过上次,墙壁上出现龟裂的裂痕,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