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胆子真是不小啊。”
秦非眼皮不禁狠狠跳了几下,少帅分配好任务后,他明明看到少帅喝了自己递去的壮士酒,酒里迷药的分量足以让少帅昏迷到将他送出城后才清醒,现在怎么……
苟巽双眼一眯,“路案,你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啊。”
路案神情平静地看着他,冷言“如你所愿。”
苟巽猛地横刀力起,原本轻松的神情骤然收住。
他跃跃欲试,路案再厉害,不过三千人马。三千对一万,且自己还会有援军,这场,他赢定了。
一时间,苟巽热血沸腾,吼道“战士们,给我围剿路案,重伤路案,活捉路案,一律重重有赏!”
“冲啊!”震天的喊杀声弥漫,响彻整座城。
漠南军本就狡诈凶残嗜杀,此刻被苟巽激励,更加肆无忌惮,纷纷扬刀向路案冲来。
秦非大喊“全军将士,奋力保护少帅!”
季明见状,急令“所有人,给我看准,保护少帅和秦非,放箭!”
短兵相接,浴血奋战。
“所有人,列阵守城,不得擅自移动。违令者军法处置。”
路案一声令下,大部分士兵不敢再往他跟前凑了。
此刻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裴峒和燕谈不约而同地生疑命运真的会站在岸合军这边吗?
城中百姓纷纷由崔副统带领,藏于暗道。
看着空中忽而窜起的信号,路案奋力拼杀之余生出些许欣慰
如今就算城破,百姓的安危也不用担心了,只要子越和言尔那边一得手,城中将士便性命无虞了。
但是,已是晌午,无风。
时间渐渐地流逝,路案已是疲累不堪,依旧有前赴后继的人来攻击他。
苟巽看手下将士已将路案的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于是大喊“都让开,本帅亲自来!你们去围剿秦非!”
路案长剑在手,目光依旧锐如剑锋,冷冷道“战!”
围攻的漠南士兵退去,顿时又一波波向秦非涌去。
路案的铠甲上已有或深或浅的暗红色痕迹,而他的长剑冷冽如寒冰,衬得他英朗的面容如玉面罗刹,脸上未见疲态。
苟巽出招狠厉,招招不留余地,专往路案受伤的地方袭去。
路案突然出手,将藏于袖中的长鞭甩向苟巽的心口,他正等着苟巽出手,如此,正合心意。
苟巽没想到路案不躲他的剑,反倒突然对他出手,他躲避不及,实打实的挨上的这一鞭。这鞭,重伤了苟巽。城楼上季明按照指示射出的箭正在此刻射中苟巽胸口,顷刻间,苟巽倒下了。
路案没有躲避苟巽刺来的那一剑,刺中了他的左胸下三寸,性命暂时无虞。
季明抓住了时机,这让路案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秦非的处境,还好,那些小喽啰,他尚能应付。
突然,有漠南兵向路案放冷箭,他轻松躲过。随后,忍着伤痛,驱马奔向秦非。
有了路案的襄助,围堵秦非的敌寇逐一倒下。
“少帅小心!”
秦非看到有冷箭自路案背后而来,可是来不及了,秦非眼睁睁看着那支箭插入了路案的左肩,路案反应过来,箭已刺中了自己的肩胛骨。
全身隐隐作痛,挥剑的力道也较之前轻了不少,路案快撑不住了。
日光照在了黑甲青年的身上,将他的铠甲映衬得格外锃亮,一滴血滴在了路案长剑上的剑穗上,生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
路案面前传来的嘶吼喊叫愈演愈烈,去而复返的漠南人也越来越多,似是被苟巽倒下的事实刺激到了,各个前来袭击路案的漠南兵均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
然而,他们就像是被无形的手牢牢扣紧,到底不能行进移步。
路案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