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支配的神祗可以控制一切。
因为相同的怒火燃烧,那一瞬间,牧牧仿佛看到了自己。
曾几何时,那些掌权的无视游戏规则以各种方式追杀讨伐自己时,牧牧感觉阳光永远不属于自己。曾经绝望地以为人分三六九等,我生来就是下等人,可是即使善良忍让,不愿意作战,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满足对方,让对方收手。
千里候反而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红裳皱眉,“您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不是我做的,这个疯子是真疯么?他只是在装疯卖傻而已。”提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千里候声音陡然拔高,“装疯也就算了,他还要勾引我的家仆院工,我这儿又不是娼妓馆,我为什么要养一个公共厕所?现在低贱的连倒夜香的仆人都不愿意碰他了,往他身上泼粪,知道么?所以他和畜生交配,你信么?”
牧牧沉声,抑制愤怒,“带新百伦下去,红裳,你打扫一下中厅。”
其实牧牧的表情很冷,已经知道自己迟早会有一场惨烈的攻坚战。以少对多、以弱对强、以低对高,自己占尽了劣势,即使预估到下场的惨烈,牧牧也不打算改变服软改变进攻计划,因为此时的改变就等于改变立场,趋炎附势。
在天界改变立场几乎等于必输。
收拾停当,中厅恢复了香喷喷的状态。
牧牧跨进中厅,“新百伦学长是掌握了您多少的秘密呢?他都那副鬼样子了,您还不当垃圾扔出去啊。”
“如果贱人都能掌握我的秘密的话,那么口风不严的人早该死了,包括我自己在内。你说呢?”千里侯笑眯眯地逢迎。“往我脸上抹黑,我也不可能没心没肺地扔掉,扔掉了我找谁泄这股子怨气呢?”
“找我。”牧牧非常冷静淡定。
红裳出现了犹疑之色,利使眼色让红裳按捺。
见千里侯一错眼珠,牧牧笑了,“您考虑,我们明天离开返程,不敢勉强您,您不愿意,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您愿意我们带走,我们补充您一定量的心理损失。人生就是玩一场一场的游戏,我不是白大人和青衣那种类型,每场都赢。就像打麻将一样,我会选好玩的赢钱的玩,不好玩的我跟张不放炮就行。”
“我有条件。”千里侯说“新百伦不是不愿意陪我睡觉,而是不愿意陪权利睡觉。而你,漂亮的牧牧,你会不会一样呢?由你代替新百伦,如何?”
红裳激动莫名,“不行,请您高抬贵手,换成我可以么?”
千里侯眼底泄露出轻蔑,调高音“你?”
不配二字溢于言表。
牧牧急忙回答,“我已经提前答应了,落地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红裳焦急“千里侯难道还没有放弃想要撮合白大人和陛下成配么?”
牧牧是真的震惊了,没想到这千里侯还真的胆大包天。白家自古家规的死规定必须一心一意,禁止三心二意(白家人必备有三心,三种心意,忠心、爱心、娘心,忠心是对主子表的,爱心是对爱人表的,娘心是对芸芸众生的表的)。所以白大人作为白家人是不能违反家规爱上自己的主人的,否则白大人等于和白家做对,会即时失去一切。千里侯把白大人推向月不等于在抢夺白大人的饭碗么?
那么千里侯真的在做拆散白大人和牧牧的姻缘这种傻事么?倒也不见得。
千里侯哈哈大笑,好不得意,“我们现实一点,我也不留牧牧太长时间,因为牧牧是月要培养的英雄,又是白大人所监护的孙子,我肯定不狮子大开口了,那么我只要求春风一度,如何?春风一度,胜却无数,我就放人。”
讽刺意味很浓。
牧牧知道千里侯有意让自己脏掉,因为自己的身体脏掉后就等于永远和月陛下平行无交集,这副肮脏的臭皮囊会连带自己的所有价值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