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白花,这篇林子树影叠嶂,一眼望去空间紧凑,这格子毛毯并未完全展开就已经把仅有的一席空间给填满了。
花开了饱涨,暗香扑鼻,这忧思的气息中仿佛也隐藏了诡异的杀机。
最棘手的问题出现了。
赚钱不易,谁都是自己心目中的小公举,为自己的无能咆哮的时候更应该心疼自己。真心换不回真爱,更何况与敌人交心。
牧牧与邪神相交不算深,但是却由内心深处升腾出一股由衷的恐惧。
一下一下,牧牧锤着自己不争气开始哆嗦的大腿,心里一遍一遍祈愿能再多点时间,因为在打算临时抱佛脚的时候才现自己并不坚强。
牧牧猛然间现自己基本上属于窝里横的那种,以往那些自己的保护者们都可以撑起一片天,所以都能兼具完全保护,而在温室中长大的牧牧倒是可以挑的一手好毛病,事到临头懊悔迟,现并不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可是该来的还是回来,即便在重重的监视和保护下。
邪神的驾临就是比从天而降还有腔调,因为邪神就是凌空开花,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想我了没有?小美人。”邪神魔性的声音响起。
牧牧抬头,依然看不清这张脸孔,但是不妨碍牧牧蒙圈。
红裳和意尔保持着诡异的微笑一动不动。
食梦很兴奋,抑制不住兴奋,上前一步挡在牧牧的面前,“厉害了,我的哥,你是怎么秒杀全场的?”
一瞬间而已。
“我们脚下踩着的就是我的秘密基地。这儿就是花束海洋,风景普普通通,除了曲径幽暗外没有特点,是你们厉害,能够请君入瓮。我只能说一句蓬荜生辉了。”邪神语气带了一丝轻佻的玩味儿。
“不怕我们泄密?”食梦捶捶脑子,在大法院的监视下,食梦并不能走脑子,在面对天下第一恶人,食梦更不能走心。
“我有王牌,不怕。”邪神淡定道。“太谦虚了,前魔王之王都不能看出我这班门弄斧的魔王技巧就不会活着祸害一方了。”
“我这前魔王之王就服您这魔王技巧。”食梦道,却不敢深思王牌是什么?
“雕虫小技,魔王之王也能看得上?”邪神道“从意尔脑海中掏出来的那部分很实用,红裳脑海的那部分更重要,知己知彼我就不难百战不殆了,不是么?还是魔王之王厉害,从意尔和月那里偷走了解锁的钥匙,靠本能交流蒙骗过白大人。”
不走心容易,对于高智商的人在高压下不走脑子可就不容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这老头大半辈子活够了,心也宽了,大脑基本报废,死猪不怕开水烫,所以可以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脱缰行事,只要我不用脑子,就收不到我大脑的波长,才能站在邪神的面前大言炎炎啊。”食梦也就普普通通夸耀了自己越狱的经历。“我也没有完全越狱,还有一把钥匙在白那儿呢?”
“食梦难道不害怕么?他们高高在上,素来都瞧不起我邪魔歪道就罢了,可是你是有大功之臣,又是月的启蒙恩施,不但没有特权,连人情都没有一句。苦熬刑法和劳动赎罪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大法院那些家伙脑袋进水,认为囚犯不配呼吸就限定了囚犯的每日空气量就太不人道了。”邪神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正义太苍白了,看不惯凤仙善良多情,也容不下你的一次错误,也理解不了弱小失败的人生。”
“在大法院里面没有吃的喝的没有声音没有月光没有阳光,无边无际的黑暗伴随着周而复始的劳动或刑罚,待久了我反而觉得侮辱我的人格倒是件值得我开心的事情。我无力关心他人,但是坚信我自己是活该的,如果我不被投入监狱反而因为人情而被释放,那么慢慢天界就会变成一个人情交易市场,一个人一个想法天下很快就会大乱了。”食梦倒是尽量隐忍的酸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