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马翩翩的样子做成了太后的假面,为安容华贴上,不禁感叹:“竟能如此契合!”
“怀瑾,送哀家回宫。”太后吩咐道。
“臣遵旨。”
大朝殿上,夏怀瑜身穿龙袍,大怒一把掀翻御前太监端着的圣旨令牌,落在朝堂之下,众人眼里。
“你们这群老匹夫,看看,都看看,太上皇亲笔,玉玺盖章,还能有假吗?”
安侯在朝臣之首,拾起圣旨一阅,字是皇上的字,玉玺是玉玺,可这禅位圣旨却不成立。
“本朝自圣祖皇帝始,便有两印,一为玉玺,二为帝印,但凡圣旨,事关国之常事,盖玉玺为鉴便可,而圣祖皇帝明令,皇位传承之旨,需盖有玉玺和帝印二印,方为正旨。”
“安侯所言极是。”百官附和。
“太后娘娘你说,皇上可是亲口承认,亲笔书旨禅位与朕?”
“确实如此。”马翩翩以太后的身份吃撑夏怀瑜,始终叫安侯不明所以。
“即便如此,臣等也只认帝印。”安侯继续抗衡,“王爷所真得皇上禅位,只需让他再为你盖上帝印,我等便俯首称臣。”
夏怀瑜亲自带着圣旨回到圣安宫,夏秉文被看守其中,失魂落魄。
夏怀瑜一把一拽过韩映雪,怒气冲冲地威胁道:“帝印呢,帝印呢?”
“小雪!”
“给朕把帝印盖上,否则朕让她死在你面前。”
“朕从来不知有什么帝印,朕下旨从来只盖玉玺!”
夏秉文的惶恐解释不像在撒谎,夏怀瑜只有一个想法,是先帝藏起了帝印,真的没有传给夏秉文。
“你跟我走,去朝堂上跟那群愚昧的朝臣解释,是你,心甘情愿禅让皇位,给我,给朕!”
夏秉文被夏怀瑜带上朝堂,夏怀瑜走到马翩翩身旁以示威胁,可夏秉文已经怀疑眼前这个母后的真假,那个时候,她离弃自己的时候,当真不像一个母亲。
“秉文,你跟他们说说,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将皇位禅让给王叔的。”
夏秉文注视着马翩翩,她的眼里毫无感情,只是被夏怀瑜牵动的傀儡罢了。
“是啊,秉文,你快跟他们说,是你不想当皇帝了,所以让位给你王叔呀!”
夏秉文的母后才不会说出这种话,她是最希望夏秉文成为千古明君的人。
“秉文,她不是你的母后。”
军营兵护送安容华和夏怀瑾来到,直入大朝殿,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太后架势,从头到脚,从内而外。
“怎么又来一位太后!”朝臣皆是惊讶不已。
“哀家才是真正的太后,上面那个,不过是带着一张假面具的江湖卖艺女,在花城冒充太后被瑾王识破,如今竟与渝州王勾结,冒充太后到皇都大朝殿上来了!”
安容华一些义正言辞直指马翩翩,她眼里的恐慌倾倒了,她未将自己露馅过的事告诉夏怀瑜,却不知这么快又遇上了夏怀瑾,还有真正的太后。
众臣乱了,夏秉文也乱了,一边的太后他有疑心,另一边的他又岂敢再轻易相信。
“瑾王,如今何来瑾王,太上皇已经下旨通缉,为何明令的通缉犯人大胆上朝,都没有拿下他?”夏怀瑜针对夏怀瑾。
“夏怀瑜,十六年前的乱臣贼子,在先帝病倒时纠集以玉侯为首的朝中异党企图侵占皇位。先帝幸得上天庇佑,亦有忠义之臣拼死相护,方得朝局安稳,护哀家与幼子周全。叛逆之臣伏法,先帝恩典饶他夏怀瑜一命,贬居渝州,他竟蛰伏造势,朝中以顾尚书未收到的乱党已被尽数拔除,贪污国库民财无以计数,使得渝州一方常年饿殍遍野,年年灾祸不断,枉顾百姓性命,顾尚书所犯所有的罪行便是他的罪行。今十六年后卷土重来,正面冲击皇位,其最昭彰,罪犯滔天,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