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儿怎么会说出这些话。”秦珂难以置信。
“其实世子虽然是王爷的血脉,但终究是贱婢所生,虽有王妃细心教导,也难免骨子里……”魏姨娘笑而不语,却道,“先前姐姐这么多年未有所出,王府只有世子一个孩子,可如今姐姐身怀六甲,姐姐所生之子才是明正言顺的嫡长子。”
“如今还不知我腹中是儿子还是女儿。况且王爷说他喜欢女儿。”
“即便王爷说他喜欢女儿,也只是说说罢了,他许是希望凤妹妹生出个女儿,便是好,可嫡长子自古以来都是每家每府最重视的血脉,妾身想王爷一定也盼着王妃生一个儿子,正妃所生的儿子,才配是瑾王世子。”
“妹妹多言了,良儿才是瑾王府的世子。”秦珂说道。
“姐姐可别怪妹妹多嘴,亲兄弟之间也可能立场不同争锋相对,王爷当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更何况世子并非姐姐亲生,无人可知他以后性情会变得如何,若是善良倒好,可若是被有些人教得目中无人胡作非为,也不无可能。待姐姐腹中的小公子出世,若有位哥哥疼爱便是好事,可若眼中生刺,便是后果不堪设想。”
魏姨娘揣测设想得太多,秦珂没有如此深入地考虑过,她这些时日得到夏怀瑾的陪伴便觉得心满意足,可她不知,当自己的孩儿出生,她是否还能待夏秉良如初。
安容华在房间未见夏秉良,她去找夏怀瑾,在不忆居外仿佛看见了小草。安容华去到夏怀瑾房门外,他正在听夏秉良解释私自用他的令牌打击高利贷的事。
“小良儿真是好样的,年纪轻轻,有勇有谋!”安容华推门而入。
“你懂什么,如此危险之事。”
“也对,以后绝不能冒险了。”安容华正色教育道。
“孩儿以后不会了。”
夏秉良离开夏怀瑾处,安容华只听了部分真相,向夏怀瑾问过才知道全部始终。
“那个小草啊,难怪我刚刚好像看到她在不忆居外躲躲藏藏的。”
“良儿是长大了,此等危险之事都敢妄自做主。”
“男人果敢有担当是好事啊,而且这事,小良儿不是完美解决了吗?”
“那群人是在地纠结的高利贷,在皇都骗财骗人,虽然此番被打击,但领头的跑掉了,本王担心……”
“通缉他,居然敢打我们小良儿的主意,必须让他牢底坐穿!”
“良儿定是与你相处久了,以往他可没这么胆大妄为。”
“这叫正义凌然。”
小草跟着离开不忆居的夏秉良,今日一事,她始终欠他一声感谢。
“世子谢谢你。”小草说罢便要逃避。
“无论什么原因,以后都不要再被人骗了,若是需要钱,可以跟王府里借啊!”
小草愧疚,她即便在王府帮工,却一直对王府里高高在上的主子敬而远之,因为以我的卑微,令她仇视高贵。
“世子,你是个好人。”
小年夜,皇都到了同城欢庆的繁闹时候,夏秉良提议去瞭望台看烟花,安容华却已经决定在宫里和夏秉文共度。
“不去便不去,我与父王还有秦母妃同去。”
“你秦母妃如今身子重着呢,你还敢带她到处乱跑?”
“一直待在府上多无趣,让未出世的弟弟妹妹也见识见识皇都年节的热闹。”
“你这做哥哥也算是疼爱他了,希望他出生后能够念你这份好。”
“那是一定会的。”夏秉良一脸骄傲。
瞭望台上有许多年节时得以团圆的家庭,玉禾跟小草陪伴在秦珂身侧,还有两个下人保卫开道。
烟花大会还未开始,小草注视着四周的人,不由得想起母亲和妹妹。可在瞭望台下人群之中她看见了一个凶恶的眼神。
“王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