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地问。
夏秉文也不再害羞,他早已将谷女视若最可靠的亲人。
一段往事缘分,清纯如雪,甜蜜如糖。
大婚圣旨颁发全国,定下新年正月初十。
安容华仿佛即将卸下最后一份重担,终于可以一身轻松,对过往了无牵挂。
年节将至,王府里添了一些下人,在无疾推荐下,小草也被安排入了王府伺候。安容华是宫里王府两头跑,天天累得不成人形。
“终究是宫里的人,心根本就不在王府,也不在本王身上。”
安容华推门而入便听到等候她已久的夏怀瑾的抱怨,她便整个人靠进了他的怀里。
“你还埋怨我,我都要累死了。”
“宫里的时有太妃操持,你何必掺和呢?”夏怀瑾将安容华抱起,稳稳当当地送到床上。
“我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主持大局,秉文的立后大婚,这辈子仅此一次的。”安容华吊着夏怀瑾不放。
“那你我之事又当如何?”夏怀瑾认真问道。
“再等等吧。”
夏怀瑾不悦安容华对其他事都竭尽心力,唯独对自己一拖再拖,他将安容华锁于身下,正色告知她“本王等不及了。”
安容华捂脸偷笑,敞开怀抱说道“那若是如此,今日我累得没有力气了,一定不会反抗的。”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夏怀瑾被安容华惹气,起身而坐。
安容华伸手去牵夏怀瑾的手,他便缩手躲开,一副赌气的幼稚模样。安容华便坐起在他身边诚恳道歉。
“别生气了,我又不是不嫁给你,婚礼只是一个仪式罢了,婚期你定,我静候出嫁!”安容华无比严肃地决定,却更像是随意置之。
“本王只是觉得,你照亮了太多人,本王便成了那灯下黑了。”
夏怀瑾失望地离开,安容华反思自己,她一直自认为是夏怀瑾生命中最重要的那盏灯,直到夏怀瑾也意识到如此。她以为终于要放下一切过往,以为二人终将彼此守护,却还是忽略了夏怀瑾对她产生的爱的需要。
夜深人静,不忆居寂静如斯,夏怀瑾不能安眠。安容华对夏秉文的大婚殚精竭虑,对瑆儿的婚事尽心尽力,唯独对与他的婚姻一推再推。
先爱上的人是谷女,先表白的人也是谷女,死缠烂打的人还是谷女,一直不言放弃的人更是谷女。她占据了一切主动地位,一步步攻略侵占了夏怀瑾的心。
房门有声,夏怀瑾起身开了门,只见安容华一身红衣蒙着红纱盖头站在门外。
“你这是做什么?”夏怀瑾牵起安容华的手,怕她在屋外着凉。
安容华却一把握紧夏怀瑾的手,她无惧冬夜寒冷,只怕他对自己心灰意冷。
“我今承诺,愿以忠贞之心嫁夏怀瑾为妻,许今生今世,全心全意,彼此包容,恩爱不疑,天地为证,此誓不渝。”
仿佛前世今生的交接串联,安容华从未冷淡过对夏怀瑾的感情,夏怀瑾也早已不分虚虚实实,他爱眼前这个女人。
“你到底愿不愿意啊?”安容华提醒夏怀瑾道。
“本王愿意。”夏怀瑾握紧安容华的手,此生都不愿再放开。
“新娘子要抱入洞房。”
夏怀瑾抱起安容华,没有红烛罗帐的洞房,却有彼此二人对长情的对望。夏怀瑾掀开安容华的盖头,便是今生最大的满足。
“没有最盛大的婚礼,没有最华贵的嫁衣,你真的愿意如此嫁给本王?”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真的想要求那些,什么婚礼婚服,名分位分,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这个人就好。”
安容华对夏怀瑾的感情从来无需准备,他们之间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她不是太后,只是谷女,只是一心想与夏怀瑾再续旧情的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