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的是失魂症,心无所依,魂不守舍,哀家恰巧懂得一种治疗方法,为哀家准备一把琴,散了不忆居所有人,知意一人留下便好。”
秦珂却道“妾身想留下陪伴王爷。”
“哀家说了所有人散了,王妃难道不信任哀家?”安容华怒势汹汹,全然压制秦珂的柔弱。
人散去,秋姑在门外守候,安容华在琴边坐下。
“怀瑾,这首凤求凰,是哀家二十多年来唯一不敢弹奏甚至不敢听的曲子,哀家的琴艺比起你差远了,你就体谅哀家学艺不精吧。”
安容华落指拨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当年的一切都在琴声之间回响,传送入夏怀瑾耳中。
当年先帝还是太子之时,在宫中创立琴学,邀请各家千金入宫探讨。
安容华初见夏怀瑾便是在那个雨雪霏霏的冬日。有一少年,眉目如画,十指流光,琴音绝尘。夏怀瑾不知,初见一面,他自己便已经被安容华深深地印刻在心间。
安容华要在宫宴上献礼,她便缠上了夏怀瑾。
“小怀瑾,我打算在宫宴上献礼跳飞凰舞,你为我抚琴配奏如何?”安容华满心期待地请求。
“不要。”夏怀瑾淡淡的拒绝。
“为何不要,你这刚好是凤尾琴不是,凤琴配凰舞,乃是绝配!”安容华绝对像是糊弄小孩子一般,不得夏怀瑾喜悦。
“说了不要。”夏怀瑾依旧拒绝。
“莫非是小怀瑾不会弹凤求凰?”安容华故意激将夏怀瑾。
“我会,可我不会为你弹。”夏怀瑾分外清高。
“逞口舌之快岂不容易!”安容华故意讽刺道。
“素闻安侯府大千金知书达理,温良恭顺,原来都是诓人之言,简直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夏怀瑾丝毫不输。
“我也听说小怀瑾年纪轻轻,在抚琴上的造诣甚高,可却连证明自己都不敢,怕是徒有虚名,名不副实。”
夏怀瑾终究被安容华打败,当场一曲凤求凰知直中安容华心田。
夏怀瑾曲终,安容华却别有深意地笑着“小怀瑾方才可是说不会为我弹奏?”
夏怀瑾没有一次沦陷,安容华费尽心思才成功俘获他为自己抚琴,才有了她的一曲飞凰惊艳众生,侵略了夏怀瑾的心灵。
可倾心安容华之人,又岂止夏怀瑾一人。
太子本就有意于安容华,设立琴学第一个邀请的便是她。之后,安容华三番五次地接受他的邀请入宫论琴,可她却是为了与夏怀瑾相间。
太子向皇帝请求赐婚,帝后十分满意安容华的家世,才华与人品,一旨定婚,再无回旋。
“从今日起,容华便是你们的太子妃嫂嫂了,你们可要敬重她!”太子十分欢喜。
众皇子恭贺言语,淹没了夏怀瑾心里无声的碎裂。
“母妃,父皇当真赐婚容儿与太子兄长了?”
“怀瑾可不敢再提容儿了,从今以后,她便是你的兄嫂,当朝太子妃。”
“不,孩儿要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怀瑾你疯了,皇上赐婚,一言九鼎,如今圣旨已下,你与她之间,就此为止了!”
夏怀瑾反抗过,可无能为力,他的心破碎了,碎落难全。
秋后的一场大雨倾盆,安府收纳无数厚礼,声声恭贺,欢声笑语,太子立府,恢宏喜庆,等候太子妃嫁到。
安容华却应夏怀瑾母妃所请踏雨入了皇宫,来向夏怀瑾做最后诀别。
夏怀瑾独坐冷雨房中,守着一架孤琴。他以为安容华不愿顺应旨意,只要她愿意,自己情愿与她天涯海角一双人。
可安容华偏偏就是比夏怀瑾年长且冷静。
“我下月便要入了太子府,与你的约定,一概不做数了。”安容华背对着夏怀瑾,言语里的云淡风轻,眼里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