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
安容华曾是肩上担当半边天的女强人,早已忘却何为沉重,一朝卸下重担,成了一个小女人,便再难回去了。
安容华只敢与秋姑说此番,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敢与夏怀瑾开口的原因,是因为太后与瑾王之间,必然存在的隔阂。a1tia1ti
如今,她一心只想当谷女,然而,安容华又是夏秉文的母后。
“太后娘娘,皇上已经是个大人了,他必须有自己的历程,而娘娘您,劳碌半生,也可以有自己的新生,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吗?”秋姑说道。
“知意认为哀应当勇于追求自己的生活?”
“奴婢只望娘娘幸福。”
昼夜往来,安容华陪在夏秉文身边。
“母后,朕有两求,不知当不当讲?”
“一求赎苏立青死罪,二求饶谷女之责。”安容华直接给他揭穿。
“母后怎么知道朕……”
“你是哀家的儿子,你动一动眼皮哀家就知道你在想什么。”a1tia1ti
“那母后可答应朕所请?”夏秉文一脸诚恳。
“你行事就是如此优柔寡断,叫母后如何放心得下!”安容华语重心长。
“母后教训得是,只是朕想,谷女在此事上虽有不慎,但她照顾危在旦夕的朕一丝不苟,废寝忘食,若非她,或许朕都醒不来呢!”
“谷女是情有可原,那苏立青呢,自古以来,可有弑君之人被轻易饶恕的?”
“按律她确实罪不可数,但朕有感觉,她想取朕性命的当时犹豫了,所以那利器才未直入朕心。”夏秉文为其解释道。
“那也是弑君,杀人偿命,弑君又该当何罪?”安容华想起便怒不自己。
“如今朕不是安然无恙吗?”夏秉文笑言。a1tia1ti
“你这叫安然无恙!”安容华简直被夏秉文的仁心气死。
“苏家一门惨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夏秉文心中难受。
安容华不允许夏秉文感情用事,可如今他必须心思平静,调养身体。
“哀家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天牢内,苏立青连日来水米未进,反复思想安容华所言,痛心疾。狱卒前来打开牢门,解了镣铐。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苏立青心神空荡地问。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苏立青被押到圣安宫,她抬头看见安容华正在门外等候。
“太后娘娘!皇上如何?”苏立青空竭的眼里有了焦急之色。a1tia1ti
“你自己进去看。”安容华面无表情。
苏立青踉跄着无力的身子跟着小澄子入内,寝殿内,龙榻上锦被掩过,一派寂静。
“皇上他,皇上他……”小澄子支支吾吾地故作悲伤起来。
苏立青的嘴唇早已干裂,却不知哪里来的眼泪,模糊了眼眶,她想靠近过去,小澄子却一把将她推开。
“你不配!”
苏立青狠狠地摔倒在地,落下的泪在地面上溅起水花。
“皇上,我错了,我错杀了你,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你,是我受人蛊惑,是我被仇恨蒙蔽双眼,看不清你是个好人,是个好皇上!”
苏立青情绪一不可收拾,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躯体,玉池流纱亭那个狼狈,害羞,给她带点心,送衣物,与她聊天的人……a1tia1ti
苏立青艰难地跪起,心服口服地向夏秉文臣服。
“罪臣之女苏立青,罪该万死!”
“你即便万死,朕若真死了也活不回来了。”夏秉文从帘帐之后走出来。
苏立青忽闻其身,拭去眼泪,却在看见夏秉文的那一刻更加泪流满面。
“皇上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