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夏秉良心里说不出的骄傲喜悦。
“瑾王爷好。”同窗作揖有礼道。
“无需多礼。”夏怀瑾初次来到竟有一分不自在。
“秉良你真好,你父王百忙之中还会来陪你参加诗灯大会,寓教于乐。”
诗灯大会的目的是弘扬文化,娱乐学子,促进感情。在空阔大院,一张张桌子摆好,笔墨纸砚,材料工具皆一应俱全,可以自选位置制作诗灯。
“如今的皇家书院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安容华不禁感叹。
夏秉良迫不及待动起手来,他可是为了这诗灯会能够大展拳脚,特地向制作灯笼的师傅请教过做法和技巧。
安容华惊喜见夏秉良扎灯的手法十分流畅,他确是个任何事都认真对待的孩子。
“不错啊!”安容华不吝惜夸奖一句。
“世子当然厉害了!”向古一激动把灯笼纸剪岔了。
“笨手笨脚的,我来!”安容华把向古推过去做化浆糊的活。
“你父王去哪儿了?”安容华四下一张望。
“父王去向太傅请教了。”
“是去了解你小子在书院里有没有认真用功吧。”安容华一语中的。
“我自然是很认真,很用功的。”
各家陆续开始制灯,大多数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做灯这种粗使活都让带来的下人干,他们顶多写写诗,作作画,有一些不学无术的,便重在参与。
夏秉良设计的灯样一盏盏地呈现,形状有方圆长短,亦有别致的塔楼形状,多角造型,花盘样式……
安容华妥善地打着下手,忽然一群学生起哄,拥着一个年轻害羞的男孩便围了过来。
“谷女,这个送给你!”他有几分紧张,递上一个精致的小彩灯。
“送我!”安容华一时糊涂了。
“当日一面,我,我便对你一见倾心,自那以后,思之如狂,不能自己!”
一群人忽的起哄,安容华心情虽是宠辱不惊,却还是开心得笑了,她本已接受苍老,却有幸得以再次经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又有少年喜悦。
向古的表情要多夸张有多夸张,夏秉良却只是静静地望着安容华。
“你可是喜欢我了?”安容华异常平静不羞。
“是。”他回道。
“你可是觉得我花容月貌,美艳无双?”安容华再问。
“是!”
“可若有一日我容颜老去,美貌不在,你还会依然对我情有独钟吗?”安容华严肃问道,“你如今看我,就好比一盏新灯笼,明媚照人,可随着时间流逝,灯笼会渐渐破损腐朽,不再美观,到那时候,便会替换一盏新的,灯笼可以一盏换一盏,可人却不能如此。”
情窦初开的少男,从未考虑过深刻的问题,他是肤浅的,仅仅注重于外表的吸引,却未曾深思熟虑所谓的爱,是由心而动,而喜欢,是眼目的喜悦。
他哑口,并非每个十几岁的少年都是夏怀瑾。
安容华收下这盏灯笼,是接受他的一份心情。
“这灯笼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
一场轰动的表白曲终人散,安容华显然立足于制高点,让一众年纪轻松的后生可望而不可即,夏秉良也是第一次觉得,安容华看似娇纵放肆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深不可测的心。
“小良儿你看,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灯笼哦!”安容华又变得幼稚起来。
“你既然喜欢,为何不答应他?”夏秉良问。
“我只喜欢灯笼罢了,你们这一群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里知道真心爱一人的意义。”安容华叹气道。
“说得就好像你十分成熟一切都懂似的。”
“我当然懂。”安容华忽而深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