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也不敢辩驳,生死全掌握在朱厚熜一念之间。朱厚熜此时很头疼,所谓“八虎”并非都是丧尽天良之辈,如前面提到的魏彬,还有计除刘瑾的张永,以及迎立自己的谷大用等都是立有功劳的,不能同刘瑾一概而论。
但文官集团可不会这么想,统统冠以“八虎”之名,想要一棒子全部打死。这也导致宦官也不得不报团以求自保,彻底坐实了头上的帽子,从而造成了正德年间文臣与宦官两大集团间的矛盾空前激化,互相倾轧,党同伐异,弄的朝堂是一片乌烟瘴气。“恢复太祖亲制铁牌,置于宫门,内臣干政者,斩!”“罢免各镇守太监、守备太监,督察院纠察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略作思索后,朱厚熜下诏道。
不过他并未提及魏彬等人,自己现在还需要依靠他们制衡文臣,避免手中无人可用,现在还不是彻底除去他们的时候。“陛下圣明!”群臣听后,也明白朱厚的想法,并未乘胜追击。
能够站稳在这朝堂之上的重臣无疑都是心思缜密,目光长远之辈。铲除魏彬等人不必急于一时,今日不成那便明日,反正御史干的就是“喷子”的工作。指不定哪天陛下被烦的厌恶了,顺手就除去了这些人。但此时魏彬等人心中却是对朱厚熜感激万分,自从先帝骤崩,刘瑾、钱宁被诛,他们这些宦官失去了主心骨,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唯恐遭到清算。
陛下的这番旨意一出,虽然削去了他们的大部分权柄,但未提及八虎之祸,自己等人暂时得以保全。“臣有感于陛下即位之初,百废待兴,特作《政务八策》供陛下参考。”袁宗皋见朱厚熜同意了自己的第一条建议后,随即上奏了此次的关键内容,说完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像泄了一般,勉强站稳。这是临终之前在发挥余热,给自己铺清道路啊!从老人首倡裁抑宦官,朱厚熜心里隐隐便有不安,现在终于明了老人的用意。朱厚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知道这位奉献一生辅助便宜老爹,接着又辅佐自己的老人时日无多了,历史上他也在熜哥即位后仅四个多月便病逝了。“先生公忠体国,调和鼎鼐,燮理阴阳,为朕肱骨,擢为户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朱厚熜说完,以恳求的目光望向杨廷和。
他知道自己能够给予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最好的礼物就是大明文臣的最高追求—入阁拜相。
但此时内阁大臣已有杨廷和、梁储、蒋冕、毛纪四人,且都以杨廷和为首,如若没有杨廷和的首肯,自己的诏命不过是一纸空谈,现在朝政大权都掌握在杨廷和手中。杨廷和看出了新帝眼中的恳求,摸着美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前任户部尚书杨潭因病致仕,户部尚书一职至今空缺,对于袁仲德他还是有好感的,高风亮节,一心为国,是吾辈中人。眼看袁宗皋时日无多,杨大牛也不愿阻碍当今陛下尽尽弟子的孝道,避免彻底激怒这位帝王,不妨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
但杨廷和的心中却是轻难以平静,与脸上的风淡云轻截然相反。为帝王所忌,历朝历代可都没有好下场啊!“陛下,自先帝以来,多有因谏言而获罪下狱者,其职多有空缺,臣请补行殿试,选拔贤才。”新任吏部尚书乔宇上奏道。“准。”朱厚熜可是知道,正是这次殿试补录,七次落榜的张璁才中了进士,正式步入政坛,他也想见见这位落魄举人的模样。
而且殿试之后,选拔的贤才可都是“天子门生”,虽然不一定会多忠于自己这个“光杆皇帝”,但至少有这一层情面在,以后提拔任用也方便许多,少了些许顾忌。“陛下,臣有本奏。”毛澄见群臣皆寂,理了理仪容,平复了一下思绪,上前奏道。
朱厚熜知道,好戏来了,语气平淡地说道“卿有何要事,但说无妨。”“臣等考汉成帝立定陶王为皇太子,立楚孝王孙刘景为定陶王……今陛下入承大统,宜如定陶王故事,以益王第二子崇仁王朱厚熜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