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求什么长生啊,是你这个时候该考虑的事儿吗?“麻烦了,麻烦了啊!荆楚之地本就为道教起源,先王夫妇也尊信道教,皆为道教拥趸,陛下时常随之出入于各大道观之中。但陛下幼而聪颖,勤奋好学,尤其喜好圣贤文章,因此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啊。”
袁宗皋捶胸顿足地说道。“不行,我要马上进宫面圣,决不能就此纵容陛下的向道之心。”袁宗皋沉吟片刻,坚决郑重地向群臣行了一礼,稍微整理了仪容,大步向午门走去。
杨廷和等人望着袁宗皋步履坚定地走向午门,也郑重的向他略显萧瑟的背影回了一礼。他们知道,此时劝谏新帝的最好人选正是这位帝师。无论群臣先前的表现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规劝陛下励精图治,走上正道才是当前要紧之事。
还在睡梦之中的朱厚熜被太监黄锦喊醒,昨晚本就好不容易入睡的朱厚熜同学此时心里不由也来了点小脾气,冰冷地问道“何事?”“陛下,长史大人来了。”善于察言观色的黄锦自然听出了朱厚语熜气里的冰冷与不耐,急忙硬着头皮回答道。“长史大人”是王府故旧的叫法,朱厚熜知道是袁宗皋来了,心中也颇为费解怎么回事,还没到早朝时间啊,难道出了什么大事?“黄伴,速为朕更衣。”一想到这,原本睡意朦胧的朱厚熜顿时清醒了一大半,急忙更衣传见了袁宗皋。“老臣斗胆,敢问陛下是否有向道之心?”跪拜在地的袁宗皋进门后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如同倾倒了一盆凉水,将朱厚熜的睡意彻底打消,紧接着升腾起来的是无穷的怒火,朕这皇宫真成了筛子了啊。“先生先起来,保重身体要紧。”如果说杨廷和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大明,那眼前的老人则是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兴王府,朱厚熜实在不忍苛责,只好将怒气发向了其他人。“黄锦你是死人啊,还不快将先生扶起来!魏彬死哪儿去了?传魏彬,谷大用,丘聚,锦衣卫现任指挥使马上滚来见朕。”
一直等到魏彬等人匆匆而来,袁宗皋仍然跪地不起。朱厚熜对于这位固执的老人也无可奈何,只是心里面的怒火不断升腾。“陛下,前任锦衣卫指挥使是逆贼江彬,三月前被杨首辅擒拿下狱,锦衣卫中多有所勾连,随之下狱者众,现锦衣卫内无人主事。”
黄锦走到朱厚熜跟前,小声的说道。“下旨,逆贼江彬、钱宁,贪污受贿,私结党羽,陷害忠良,意图谋反,抄家灭族,腰斩弃市。”朱厚熜定了定神,缓缓对魏彬说道。“诏命朱宸为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安、王佐为指挥同知。”“朕给你们一个月,重塑锦衣卫,查清自先帝以来的冤假错案,该杀的杀,该放的放!朕不希望一个月后锦衣卫还如同现在这样,只是个摆设,魏彬你协助他们。”
朱厚熜转身对自己的王府侍卫统领朱宸说道,自己现在无人可用,陆炳才十一岁,矮个里面拔将军,只能先将锦衣卫交于信任之人手中。“谷大用、丘聚,调动东西二厂现在给朕好好查一查昨夜散布谣言之人,不用禀报,皆诛之!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朱厚熜恶狠狠的对二人低吼道。
无怪他如此生气,自己昨夜在皇宫中的言行还未等到天亮就被传了个遍,自己这皇帝真成了“吉祥物”了啊,这也太不把自己这位九五至尊放在眼里了。而且你特么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你就算要传也把话传完整啊,朕说的是“永远不修道”啊!传话还能只传半截的吗?本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朱厚熜,此时也不由细想是否有人在此事上做了文章。
倘若昨夜是有人想暗害自己,岂不是便能不知不觉得手了,朱厚熜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于是他不得不借题发挥,迅速敲定了锦衣卫的新任指挥使。发生了这样的事,估计张太后也不会难为自己。
杨廷和等文臣不敢,皇宫是底线,锦衣卫和东西二厂本就只听命于皇帝,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他们也不敢碰!如今也只有将锦衣卫和东西二厂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