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早已司空见惯,然而姜辰这一下大喊还是让宋裴琛忍不住吐槽。
“什么一不一伙儿,小爷我和你熟么?”
见佛已然开始安抚姜辰的情绪,沈宗儒也很奇怪为何姜辰看到自己的义子情绪如此激动。见此状姜辰忽然想起,当日宋裴琛迷晕他时,他仍是女儿装扮。而今受虐几日后,易容装束早已落尽,所以见佛才能认出自己,而宋裴琛全然不知自身是谁。
沈宗儒许是看出些端倪,出声摆平此局:“孩子,若我与伤你之人一派,又何必费尽心思救你?你与裴琛之间定是有些误会,你先暂且让我将你性命保住,再论前事。”
姜辰陷入沉默,自己如今状态的确不佳,倒不如听这老头一言。
而徐尧钦这边眼看室内几人皆无人理会自己,难免有些心急,他望向沈宗儒,恳切道:“您就是神医吧,还请您看看……”
“太子殿下”四字刚到嘴边就被咽下,徐尧钦改口称之为“这位公子”。
沈宗儒扬了扬下巴,示意宋裴琛带着那二人近身。他伸手抹开俞承懿下巴上的黑色血珠,而后将沾血的大拇指放在鼻下细嗅。
宋裴琛眼巴巴望着师父的动作,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小声道:“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毒……奇了怪了,我明明最擅长这个了啊……”
沈宗儒手上动作未停,耳朵也捕捉到宋裴琛的小郁闷,他又为俞承懿搭了脉,面色逐渐凝重。
见到神医面色不好,徐尧钦已然能从喉咙处感受到脉搏的存在。片刻之后,沈宗儒收手回袖:“裴琛,将他带回去吧,不用治了。”
不等宋裴琛回应,徐尧钦急忙跪下:“已无回寰之地了吗?还请神医再……”
沈宗儒挥手打断他:“老身有说太子没得救了吗?他是压根不用治,带回去养着就行。”
“呃……”这个回答倒教徐尧钦一时语塞,心内疑惑无人解。毒至昏迷为何不用治?而他又如何知晓眼前人是太子殿下呢?
“你若不信老身,硬给你太子殿下服药,那便是你自己蓄意害死他。”沈宗儒言至此已是仁至义尽,他唤来门外侍童将俞承懿抬至一空屋休养,而后将徐尧钦请出去。
“徐公子,解毒只保太子一时性命,往后你与他二人此生何去何从,最好尽早做打算——你此刻想见之人,正于神医谷正殿等你。”
想见之人?徐尧钦此时有许多欲解之惑,将挽之局,而想见之人确确实实只有一个——欲门门主。
徐尧钦对沈宗儒的话半信半疑,他屈身一拜,谢过神医后转身走向门外,去往正殿。
待到徐尧钦离去后,宋裴琛想要将神医单请出房门:“师父……”
沈宗儒知道他想说什么,遂笑眯眯地对宋裴琛道:“这毒解不出来,不是你医术不精。这是断魂阁阁主研制的药,叫……”
“师父!这还有外人呢!”宋裴琛实在忍不住打断神医,这种授业传道都是内门弟子方可知,且这毒药自身也是首次听闻,怎可当着一怪异的病人言说。
沈宗儒回首瞧了眼姜氏父子,而后假意斥责宋裴琛:“胡说,什么外人,这是你哥哥!”
宋裴琛和姜辰顿时凌乱,沈宗儒看着俩小辈惊慌无措,觉着甚是有趣,咯咯笑道:“我与姜弟弟为兄弟,他的儿子与我的儿子自然也是兄弟。来来来,裴琛,喊哥哥。”
“我不。”宋裴琛摇头。
“唉,逆子。”沈宗儒拉长语调,夸张地拍拍见佛的肩膀:“贤弟勿怪琛儿,是为兄没有教导好他。”
见佛看沈宗儒玩兴又上来了,只好出语:“别逗两个孩子了,若是裴琛不愿,我带着辰儿避开便是。”
沈宗儒一挥手:“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后看向宋裴琛,继续说道:
“这药本身其实对人毫无毒性,只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