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诗词大会(2 / 3)

驭东风 弦酒9 3193 字 2021-10-28

和我师父很熟?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可郎琰并不想搭理他,闭目养神。

宋裴琛见状尽力挪动自己的胳膊,将双手一点一点从本就不结实的蒲苇结中抽出。待双手完全从束缚中脱出,他快速瞟了一眼郎琰,见其仍没有什么反应,立刻活动一下手腕从地上爬起,双眼盯着郎琰蹑手蹑脚地往远处走。

“走反了,往那边去。”

本来一动不动的郎琰,突然抬起手指向另一边,出声把宋裴琛吓了一跳。宋裴琛这时才发现,自己只顾着离开这个不速之客,却没有走向正确的方向。

宋裴琛意识到,这人虽然闭着眼,但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没有说出口。这不是等着看自己出丑吗!

他气急败坏地往反方向走去,谁知身后又悠悠追来一句:“已至亥时,神医谷顶已经下钥,你想去哪儿啊?”

宋裴琛闻言险些恼羞成怒,他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气势汹汹,一副浑不怕的样子冲郎琰大喊。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的朋友身负重伤赶来求医,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见郎琰没有反应,恐怕是吃软不吃硬,于是他走回郎琰身边,软下语调,用鞋尖试探着轻轻点了点郎琰的胳膊:“你看起来会武功,带我翻过下钥的高墙应该不是难事。这样,你带我回去,我带你见我师父。”

郎琰思绪一滞,见佛的状况的确让他担忧不已。可他知道,以沈姜二人的情谊,现在沈宗儒一定在拼尽全力医治见佛。如若长荆没有将见佛送至沈宗儒手上,沈宗儒也早该派人来他这儿寻回自己的义子了。如今状况,便只能是沈宗儒一心抢救见佛,暂时没空费心于自己和这义子。

“那你可看错我了,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把小娘子扛上床和听她们往哪逃的功夫。”

宋裴琛听出郎琰话中嘲讽的意味,耳根恼得发烫。可他不敢独自一人在这深夜中仅凭星光前行,只得按下脾气,在郎琰身边席地而坐。

他无法在这恐怖静寂的野外入睡,只好靠着一棵巨树蜷缩着,试图保留些许暖意,同时不断尝试与郎琰交谈,希望以此来为自己壮胆。

“你对神医谷的地形和规矩都很熟悉,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这个师父唯一的义子呢?”

沉默。

“你和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敢在神医谷直呼他姓名的人可不多。”

还是沉默。

“你的朋友是怎么受伤的啊?我说实话,我感觉伤成那样,就算我师父出马也够呛。”

郎琰吞咽了一下唾沫,而后依旧是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啊?”

郎琰实在是忍受不住这人暴雨式的询问,他起身走向宋裴琛,蹲下来一手掐住宋裴琛的下颌骨。

“子曾经曰过,碧玉妆成一树高,没事你就多吃草。”

他带着毫无温度的笑容抓了地上一把野草塞入宋裴琛的嘴里。

“八月秋高风怒号,神医谷草味道好。”

又是一大把野草脱离土壤,被塞入宋裴琛已经半满的口腔。

“自古逢秋悲寂寥,其实就是没吃草。”

新的一捧野草艰难得被郎琰的手掌挤入宋裴琛的唇齿。

见宋裴琛实在承受不了更多,郎琰这才松开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不顾地上人剧烈地咳嗽干呕,重新躺回原处。

第二日正午——

“沈老头儿什么时候才能醒?”郎琰在沈宗儒寝屋外焦急地等候。

“主子,还是再等等吧。神医昨夜尽心尽力医治姜前辈,一夜都不曾阖眼,破晓时才说姜前辈暂时无碍,得以歇息。”

郎琰明白利害,虽然嘴上说着“沈老头再不起我就进去把他被子掀喽”,但心里对沈宗儒的感激与愧歉之情一点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