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沉吟许久后突然眸光一亮。
“殿下,钦觉着有一人或许可用于解此局势。”
“是谁?”
“欲门门主今日所抢之人。”
徐尧钦说完之后,俞承懿并没有即刻回复,他琢磨了几秒后,面色终于不再那么难看。他赞许地看了眼徐尧钦:“那就交给你办了。”
徐尧钦告谢出屋,即刻着人去酒楼询问是否有人见到那人去向,同时遣人去燕城各个药房处问今日买药之人,想必不用花太多时间就能找到他吧。
欲门门主,这次是你先不仁,休怪我不义。
徐尧钦在日落时分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而郎琰一行,也终于在霞光渐暗之时赶到了神医谷。
神医谷平日并没有人在谷底值守,只在谷中有几处望风楼。只因神医谷谷主早已在谷底设置好各种密林,配合各类精心栽培设计的植物调动谷中走兽,擅自闯入者基本无法生还。近些年来只有一两个一心拜神医为师的痴情者,遭神医拒绝后执意闯谷,最终死于神医谷中,以身养草药。
而郎琰与长荆早已是神医谷的老熟人了,对于通过密林的关窍,他俩早就烂熟于心。
郎琰将马车停稳,准备凭着记忆与长荆一起入谷上山。忽然有人声入耳,让他们二人下意识回首相顾。
“不是吧,又有人想要闯谷?我给你们提个醒儿,这神医谷随便闯可是会出人命的。”
发话者看起来和郎琰长荆差不多岁数,他背着小竹篓,挽着袖子,手上还有一把刚刚择下的草药。
郎琰和长荆并没有心思理他,依旧脚步匆匆往山上赶去。那人见他们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显然有些不满。
“喂,哥哥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们,你们怎么不听呢?你们不上山的话最多死一个,非要上山的话估计得死三个。”
他说着又仰起脸看了看长荆背后的男人,咂了下舌非常认真地低声分析:“唔……要是不给师父救治的话,那个人好像真的活不了了。”
听闻此话,郎琰的拳头瞬间硬了,但他同时也注意到这个人说的一句“师父”。
难道这人是那糟老头的徒弟?
神医谷虽有不少子弟,但是神医谷谷主沈宗儒的亲传子弟,一个巴掌还是能数完的。看着那自言自语的人,郎琰同长荆低语:“你先带见佛去找那老头儿,我马上来。”
待长荆走后,郎琰大步走向采药人。那人看见郎琰离队走来,觉得他总算是听从了自己的话,倒是露出笑意:“还是你聪明,让他俩送死去。”
郎琰此时并没有兴趣与他纠缠,直截了当地问:“你是神医的徒弟?不能吧,你若是神医的徒弟,怎么还来神医谷偷草药?”
“偷什么偷!我这是大大方方采自家的草药!”
那人急得将手上的草药冲郎琰挥舞,脸颊恼红:“我当然是神医的徒弟,而且,我还是他唯一的义子!”
义子?好你个沈宗儒,义子都能瞒得严严实实的。
郎琰面不露色,上下打量着这人:“神医谷的弟子怎么会到山脚采药?越好的药材长在越高的地方,山脚这些药,难道不是最廉价的药物吗?”
谁知那人冷哼一声,满脸鄙夷地瞧着郎琰:“我刚还说你聪明呢,合着与我那愚昧的师兄弟一样。药物何来高低贵贱,不过是人有医术强弱之分。我来采这些药物,便是要在师兄弟面前证明,就算是最常见的药材,我也能制出比他们更灵的药剂。”
郎琰的面上终于沾染些许笑意,说不清这是赞许还是嘲笑,他带着这点意味绵长的笑,随手掐了路边还未开花的蒲苇,一步步愈发接近此人。
“呃……你靠这么近干嘛?”
“带你玩玩。”
话刚说完,郎琰一把抓住这人双手,两三下用蒲苇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