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是可恶。
徐尧钦离开谢春楼时都看不清那些美人的脸,他只感觉那是一根根金条,尽数离开了自己,永远地留在了谢春楼里。
郎琰给了徐尧钦五天时间集齐这十万两黄金,送至燕城城郊的破庙里,他本应尽快赶回燕城,告诉太子详情。可是他现在实在是想不出如何向太子殿下开口,只是抬腿对着路边的榕树连踢三脚泄愤。他抱着头蹲在树下良久,思绪翻飞。
夕阳西沉,那镶了金边的轻云,是不会下坠的。只有当它失去光彩,足够阴沉黯然,才会变成沉重湿涩的雨,落入尘埃。
而如今,汇入江洋的雨水也唯有忍下性子承受烈日的炙烤,才有机会重回苍穹。
他徐尧钦近来走过的下坡路已经够多了,现在,局势也该开始回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