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里的红薯已经开始培育了,水泥也一直制作供应着,鸭绒鹅绒一边收集一边做着衣服,我也无事可以做,无聊得很。”
闻言,露期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夹子,直起身,道:“冬日第一场雪,我陪你出去逛逛?”
魏南絮面露欣喜,拉着露期的手便出了去。
两人并排坐在马车里,微微有些挤,魏南絮皱眉,道:“如果马车是四轮的,空间就能大很多吧!”
露期在身边摇了摇头:“四个轮子的马车是有,只是无法转弯,且多用来运输货物。”
魏南絮疑惑,道:“为什么?”
露期神色尴尬,他没有研究过这一点,也没有了解过相关的知识,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摩挲着下巴,微微思索道:“现在的马车是一个车架,两个轮。那两个车架不就是四个轮了吗?对啊!两个车架,连接起来,就是四个轮的马车,前面的车架连着马匹,后面的车架固定在第一个车架的中间,前面的拉着后面的,不就是四轮马车吗?嗯!回去就做一个看看。”
露期听完她的解释,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禁赞叹道:“姐姐真是厉害啊。”
听见这明显是发自内心的感叹,她瞥了一眼他,用“你看着办”的语气开口道:“光听你这句话我的耳朵都长茧子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觉得吧!你也不用称呼我为姐姐。嗯?”
露期显得有些局促,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只是感觉心脏跳得有些慌乱,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令他不敢妄想,也不敢深思。
见他不知所措,魏南絮竟生出来了一丝满足感:“其实你叫我南絮就好,你放心,我对我的名字很满意。”
露期看出来了她的心思,强制压下心中的慌乱,面上一本正经道:“南絮。”
魏南絮满意地点了点头,坏笑着道:“我可以叫你云常吗?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为什么不改回来呢?”
马车颠簸,如同人生起起落落。
露期笑得释然,声音里只透露着回忆与感叹:“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当然可以那么称呼我,只是想要改回来,恐怕很难,毕竟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罪臣之后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听着听着,魏南絮不自觉的摸上了他的手,见他想要抽回,她立即握住,翻了过来,强装一脸严肃,道:“我给你看看手相。”
自从露期夹炭的时候,她便注意到了他的手,如今握在手里,更觉得赏心悦目。
手指纤瘦,骨节处泛着隐隐青白,应是天气冷的缘故,手背微微泛红。手看起来秀丽摸上去却有些粗糙,虎口和手指末端明显都有一层厚实的老茧,想必是练刀所致。十指指腹皆有一层茧子,但相比起来较薄,也没有那么硬,不知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是知道的,先磨破皮后才能长出茧子,茧子越厚,受过伤的次数就越多。
看着露期好奇又略带期盼的眼睛,魏南絮竟觉得有些心疼,掩盖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的手相不错,幼年和少年时会经历磨难与蹉跎,挺过去后就都是富贵安乐。”
露期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那是因为我遇见了你。”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失言,他的耳朵立刻红了。
魏南絮只觉得心里十分满足,有带有一丝别样的情愫,只是她没有察觉,声音柔和:“对啊,我可以保护你。”
闻言,露期的耳朵更红了,都蔓延到了脖子。
“云常云常,是与云常在吗?云遮住太阳,太阳才不会过于耀眼,伤了看它的人。”她并没有松开他的手,依旧握在一起。露期也没有抽回的意思,任由她握着。
“南絮,你去过南京么?那儿是大燕深入乾国腹地的一座城池,人远不及上京多,也没有上京繁华,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