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多语,举手投足气度不凡。复想到他的身世,不觉叹了口气。
“谢伯伯、谢夫人,”沈煜衡起身向谢衣与孟瑾澜行了一礼,“煜衡亦有一物要送与阿泠。”
谢泠闻言把乾坤袋一收,跳到沈煜衡身边,“是什么?”
只见沈煜衡从袖中抽出一只锦盒,长约两尺,宽三寸,厚三寸。谢泠心下疑惑难不成煜衡哥哥这是要送我卷轴?可他知道我并不爱那些啊。
沈煜衡用眼神示意谢泠打开,谢泠轻轻揭开锦盒盖子,只见一把伞静静躺在盒中。谢泠将伞拿出来,轻轻撑开,伞骨为竹,伞柄缠红绡,伞面用天蚕丝制成,轻薄如无物,伞面内外各覆一层金线,烛光映射下熠熠生辉。伞顶一只小巧圆球为玄铁制成,下端嵌入竹骨,这球大约是整把伞的重量所在了。此伞轻盈小巧,女子用来遮阳再合适不过了。谢泠毕竟是女孩,又是这样的年纪,平常父母兄长送的礼物,皆是些玉石玛瑙或是修灵所用之物,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精致美丽的礼物,自然欢喜。
“煜衡哥哥,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沈煜衡微笑上前,握住伞柄微一用力,伞顶玄铁倏而射出,却见竹骨内藏皮质软鞭,此时随玄铁一同弹出,伞面金线全部向玄铁汇集而去,将天蚕伞面拉出覆与皮鞭表面绞成一股绳,而伞面内部金线亦被拉直覆到竹骨上,皮鞭与竹骨连成一体,变成一段丈许长的金色软鞭。
在场诸人皆震惊于此变化。
谢泠转头看向沈煜衡,沈煜衡冲她点了点头。谢泠执起软鞭飞至屋外,耍了一套最简单的鞭法。鞭顶有玄铁坠力,鞭子使的猎猎生风,在月光下如一条金蛇穿梭在黑夜之中。金丝与天蚕丝皆有弹性,鞭身既坚且韧,就连竹骨,亦是柔韧异常,在金丝包裹下向鞭尾传力毫无凝滞之感。
谢泠鞭子正耍得起劲,忽然一只酒杯携劲风向她砸来。谢泠下意识回收灵力抵挡,玄铁瞬时回弹稳稳嵌入竹骨,金丝亦同时夹带蚕丝伞面撑开,将酒杯格挡于伞外。而酒杯距伞面一指处突然卸力,落于院中。
原来,方才是沈煜衡丢出的酒杯。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后劲不足,只为激谢泠回收灵力而已。
谢濯拍手叫好,“出而为鞭,收而为伞。实在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沈煜衡却抱拳向谢衣道,“煜衡在此向谢伯伯请罪,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伞骨材料,擅自砍了一株雪境的温泉竹。”
谢衣摆手道,“诶~无妨。以后雪境就是你的家,这里的东西随你取用。何况,你取来是为了给阿泠做生辰礼,哪有怪罪你的道理?”遂又惊道,“此鞭可是你亲手所制?”
这鞭设计独特,做工精良,绝非普通工匠可为,即便是不懂的谢泠也看出一二了。
沈煜衡摇了摇头,“并非煜衡所制。”
说着双膝跪地,郑重拜了三拜,“既然方才谢伯伯说以后雪境就是煜衡的家,煜衡今日斗胆,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谢伯伯答应。”
谢衣欲拉他起来,沈煜衡却坚持跪地不起,坚定的看着谢衣说“煜衡有一义弟,名墨齐,今日阿泠……”说到“阿泠”语气有些不稳,顿了顿又继续说,“今日阿泠的生辰礼便是出自他手。他跟随我颠沛流离十几年,煜衡恳请谢伯伯准许他入雪境生活。”
谢衣“墨齐——墨——可是墨北斗……”
“并非墨老宗主之子,不过是墨家旁支小儿罢了。”沈煜衡紧紧盯着谢衣,生怕错过他一丝表情。
谢衣了然,刚要说话,孟瑾澜上前问道,“这么说,凤鸢也是他做的?”
“是。”
孟瑾澜“你费劲心思接近阿濯和阿泠,便是为了今日在阿泠及笄礼上将这个墨齐送入雪境?”
沈煜衡无法回答是与不是,垂下眼睑,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方雪地。
孟瑾澜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