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说着竟红了眼眶。
沈煜衡走近谢泠身前,放低声音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并无怪你之意。”
谁知谢泠眼眶愈发红了,泪水滚滚而落,带着哭腔问道,“为什么你不能用灵蝶?”
沈煜衡闻言哭笑不得,不曾想谢泠哭得如此委屈,竟是为了这个。
“我这有个小法术,叫做以符传书,虽不似灵蝶能千里传音,却能传递书信。阿泠想不想学?”
“嗯。”谢泠重重点头。
于是,谢泠当日起到书房闭关,誓不学会以符传书不出书房。奈何她从小不爱写字,凌空画符更是潦草,画了三日也没画成一张传信符。第四日又画了半天,仍是毫无成效,一气之下念了个诀把刚画的符给烧了,岂料一角符纸落于书案,点着了置于案上的剑谱,等沈煜衡救下这本剑谱,上面翻开的一页已然烧去了大半。
谢泠大惊,“坏了坏了,这藏书室的剑谱都是爹爹的心头肉。前几日我见这本插画甚是有趣,拿出来观瞧,忘了放回去。这可如何是好?”
沈煜衡就着烧毁的地方翻了翻,这本虽不是普通剑谱,倒也不是稀世珍品,下次出去多费心思打听着,寻一本一样的回来应该并非难事。尚未开口安慰,谢泠眼珠一转拉住他的衣服问道,“煜衡哥哥可会画画?”
“会一点。”
“那便好办了,等我一下。”话未说完人已跑出藏书室。
等她再回来,已经换了装束,头发用红绸高高束起,一身粗布短打的装扮,手里携一柄长剑。拉了沈煜衡到院子里,对他说,“煜衡哥哥看好了,一会儿就照着我的样子画下来,将这一页换进去。便是爹爹将来发现了,见我如此用心补过,也不会重罚了。”
说着在院中比划起剑谱的招式。
沈煜衡不禁苦笑,“阿泠,便是我画出了剑式,你怎知是否与之前的一样?即便剑式相仿,那剑诀呢?”
“煜衡哥哥只管画便是了,我保证比出的剑式能与之前九分相似。至于剑诀,我也是记得住的。”
听闻此言,沈煜衡目光一沉,将手里剑谱随意翻到一页,问“第五招第六式剑诀为何?”
“人浮于地,剑浮于人。引气而上,可摘星辰。”
“第十三招第七式”。
谢泠不解的回头看他,“这一本共十招,没有十三招。”
沈煜衡接着问,“你看过这本剑谱几次?”
“一次……加上这次算两次”。
沉默半晌,沈煜衡问,“阿泠可是能过目不忘?”
谢泠更加不解,“是又如何?”
沈煜衡又问,“你看过的剑诀,可都解其意?”
谢泠回道“有些能,有些不能。”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解的,若用心照做,多做几次多半也可领会。只不过,我有些懒罢了。况且,我喜欢用鞭,不爱剑法。”
沈煜衡沉默片刻,轻声道,“阿泠如此天资,若辅以勤奋,只怕……”
见他不再言语,谢泠出声问道,“只怕什么?煜衡哥哥,我这样——可是有何不妥?”
沈煜衡缓和了语气对她说,“这样很好,未有不妥。只是阿泠需记住,今后切莫在外人面前太露锋芒,过目不忘之事也不要轻易告知他人。”
虽然对沈煜衡这些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谢泠仍是点了点头,“阿泠记住了。”
沈煜衡见谢泠有些怔怔的,弹了弹她的额头,取笑道,“阿泠既如此聪慧,怎的连一个小小的传信符都画不好?”
谢泠被他一激,争辩道,“谁说我画不好?不过……不过是那符字不像字,画不像画,有些不像样子罢了。”
“阿泠不若按你学剑诀的方法试一试,先画其形,再解其意。”
谢泠略加思索,闭上眼睛,照记忆中的样子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