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人吧。”
“……”陶茉也没有刨根问底的爱好,扯了扯嘴角,“见不得人就算了。”
“也不是见不得人。”林佳音试图解释。
陶茉“哦”了声,“那是什么?”
“他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出来见人了?
陶茉没好气地反问三连“这种男朋友留着干嘛?跪搓衣板?还是控制院院草不香?”
好歹她们是舞蹈院的小仙女,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有一大群人排队追捧。
何况像林佳音这种,长了一张甜美得要命的清纯初恋脸,舞跳得又极好,就算搁垃圾场,也是香的。
“没办法啦。”林佳音吐吐舌头,认命地丧气道“我喜欢他嘛。”
“喜欢顶个屁用。”
林佳音不认可地“哦”。
“大多喜欢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过了,”陶茉双手一摊“就ganver。”
“不是一时。”林佳音声音很轻“很多年了,从高一开始。”
“我说呀,你还是跟我去联谊,那个控制院院草帅得保管让你——”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陶茉神情一顿,哑了半晌,“你不会在驴我吧?”
林佳音缓慢地摇摇头“没有驴你。”
陶茉的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苹果,数了数年头惊讶道“意思是你喜欢了他四年?”
“准确来说是四年半。”
林佳音开始回忆起多年前见他的第一面。
高一入校的开学大典,他作为校优秀生代表上台演讲,少年站在光影交界处,身型纤长挺拔,亮晃晃的白炽灯光勾勒出他分明的脸部轮廓。
他每说完一段话会淡漠的笑,笑的时候嘴角总带着些慵懒,看谁都漫不经心,却不妨碍底下的人听得认真仔细。
似乎是很不乐意,他话说得吊儿郎当,声音也散漫得不成体统,却莫名其妙就像夏日里聒噪蝉鸣中吹来的一阵清风,干净又清冽。
那幅画面深深地印在林佳音的脑海里。
后来,林佳音在很多地方都能见到他。
校门口的展览橱窗里贴满了他被人偷偷画满爱心的获奖照片,;校博物馆里陈列着一系列刻着他名字的奖杯奖牌;女生扎堆的地方也总能听见他的名字……
身为排名最末的e班的吊车尾的林同学,总被老师嫌弃太笨叫回去重读小学的林同学,就像是发现了一块新大陆。
原来世界上真有完美得如同神衹一般的人存在。
从那以后,他就像天上的太阳,成为林佳音世界里最耀眼的存在。
于是笨蛋林同学头悬梁锥刺股,不分昼夜地往死里背题,一个学期后,终于从最差的e班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