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微微认真起来,却发现不是首诗,而是篇骈文,于是没有马上诵读而是将其递给了身边的水东流,毕竟这位才是位文章大家。
水东流略微读过,闭目回味片刻,终于睁眼,目露激赏之色,只单单的赞了一个“好”字。众人无不凝神,打算看看能让这位十分挑剔,曾将某个当朝学士的拙作骂了个狗血淋头的“闲散居士”仅用一个“好”字用来赞叹的大作会是什么样子。
只见水东流微微吐气,然后开口,声音清朗又带有一丝特别的韵味,让人听起来觉得赏心悦目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洛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
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
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整篇文章结构纲举明张,脉络分明。形势上也有所突破,骈散结合,疏密相间,灵活洒脱,极具韵律。而且用字刻画清新自然,生动流畅,准确传神,详略适宜,轻重有度,实在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文。”水东流最终下了评语,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当然能让他如此喜欢的原因还是因为这篇文章所表述的情思,隐隐流露出对追求名利之徒的蔑视,传达出一丝爱慕美好自然,避世退隐的高洁之趣正正对了他的胃口。当然这却是没有明说的,只能留给有心人细细体会。
场间众人咀嚼片刻,无不暗自叹服,便是有那不太能体会的听了水东流的评语也终于有所感悟,能让这位如此盛赞,可见这篇文章水准之高,怕是可以传世的佳作了,于是无不纷纷赞叹起来。却又暗自不动声色的再打量几人一眼,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吴大学士也十分赞赏的点了点头,又笑着说道:“不愧是状元及第的大才子,文采斐然,后生可畏。只是不知道后生的后辈又该如何,难道我洛阳学院无人了吗?”说着眼睛已经看向一旁的宋绶文。
宋绶文抽了抽嘴角,心说这文首明明是你家吴用自己推掉不当的,怎的你如此记仇,都过去好几年了还要坑我一把,只能无奈硬着头皮将诗作递上去。
吴学士微微挑眉,打算先品读一番,只是诗作一入眼,便眼前一亮,不自觉诵读出声: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读到最后不禁有些恍神,待到缓过心神终于是忍不住拍案叫绝“好一个淡妆浓抹总相宜,妙啊,妙极,妙极。”竟是一连三个妙字可见对其喜爱。
众人也不觉暗自回味,只觉得意味深远,生动传神又引人遐思带有一种空灵之感。
吴学士顿了顿又转头对着水东流笑道:“文章之道我不如先生多矣,那篇文章我自然也是喜欢的,只是这首小诗却更对我的胃口,两者无法做比,却也是难分高下了。”
水东流点了点头,个人喜好本就有所不同,诗词文章各有涉猎喜好,若是私下里或许还要争出个高下来,此时却是不太适宜。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一直没有动作的余良和徐清辉两人。
场间众人的目光也随之一转,齐齐盯在这俩人身上。
余良正被徐清辉烦的有些受不了,此时感受到众人突然聚集的目光,顿时目光一转,心神一动,重重一脚踩在徐清辉的脚面上。
徐清辉“啊”的一声“腾”的站起身来,众人目光顿时一滞。徐夫人微微扶额暗骂一声两个小兔崽子。帷幕后的司马绮红也气的脸鼓鼓的对着清平不满的娇喊一声“瞧瞧,瞅着挺靠谱的人其实也是个蔫儿坏的。”
清平公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