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胆子,原来只是那破兵部的一个小郎中,跟我要人,也得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这里是北镇抚司,可不是你们那破兵部。”汪学翘起二郎腿歪头嚣张道。
钟吾焉抿嘴冷笑道“看来汪都指挥使对我们兵部有一些成见啊。”
“成见?那可不止一点,够我说个三天两夜。”
钟吾焉心下自思,这汪学不过是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人罢了,哪里是什么城府极深之人。
“汪都指挥使,钟某今日来是专程带孔大人出这诏狱的,不知汪都指挥使意下如何?”
“钟郎中是觉得那兵部过于破漏,想来我这诏狱蹭点吃的?我这诏狱的刑具倒是寂寞了些,或许有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来,它们会高兴些。”
钟吾焉勾起嘴角冷笑,拿出圣旨,“恐怕要让汪都指挥使这诏狱里的刑具失望了。哦不,更确切地说是让汪都指挥使失望了。”
汪学眯着眼看她手里的圣旨,看清楚的那一刹那便觉心里一颤,“你……”
“忘了告诉汪都指挥使,皇上已经准我全权处理此事,往后,汪都指挥使可以松口气了。”
钟吾焉看汪学白脸愣在一边,冷笑道“怎么,汪都指挥使是怀疑这圣旨是假的?钟某可没那胆子!”
汪学咬唇眯眼跪下。
钟吾焉打开圣旨,将圣旨内容念出。
汪学低头抬手闭眼道“臣接旨……”
可钟吾焉却迟迟没把圣旨递给他,汪学抬头看,眉头显出愤怒。
钟吾焉将圣旨转过给他看了一眼便又收回,冷哼道“这圣旨暂时不能给汪都指挥使,我留着还有用,此事我已同皇上说明。”
汪学瞪目起身,“就凭你?”
钟吾焉将圣旨收回,笑道“汪都指挥使的眼睛可能是长错了地方,不然也不会这般低看他人。事关紧急,汪都指挥使还是快些将孔懿大人交给钟某。”
……
孔懿伤得很重,已经不能自行行走,钟吾焉来时便带着一名郎中。
郎中在轿里给孔懿医治,钟吾焉则骑着马在外边守着,一路到榛苓堂。
钟吾焉早已同宋湘羽打过招呼,两人将受伤的孔懿安顿下来。
“湘羽姐姐,又给你添麻烦了。只是现在孔大人在这里才最安全。”
宋湘羽浅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湘羽姐姐,孔大人在此地之事现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是偷偷将孔大人带到榛苓堂的。”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钟吾焉看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孔懿,低声道“现在只能等孔大人醒来了。对了,你将此事告诉朱樾容了吗?”
宋湘羽点头道“说了,他应该快到了。”
说罢只听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钟吾焉警惕道。
钟吾焉走到门边,从门缝上看了一下,又伸手探探自己腰间的剑,才微微将门打开。
朱樾容出现在门外,拍拍身上的衣服。钟吾焉见他发上湿了一些,问道“下雨了?”
朱樾容款步进来,将门关上,微微道“毛毛雨,孔大人醒了吗?”
“没有,还在昏迷,郎中说他已经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朱樾容走到榻边看了孔懿一眼,又坐到一边倒一杯热茶,道“火器暂时是安全的,欧冯潘那边没有拿到火器。”
“这火器会藏在哪里?”
“现在只能等孔大人醒来了。”朱樾容啜一口茶,热水漫到他脸上,他的头发还有些湿。
宋湘羽从柜里拿出一条干巾扔给朱樾容,朱樾容接过轻轻在脸上擦拭。
钟吾焉道“倭寇这两日有什么新动静?”
“恐怕倭寇不出五日便会有大动作,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