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前几日我同欧冯潘交过手,他认出了我。”钟吾焉眼神软下来。
李贤脸色大变,急道“你同他交手?”
“是的,在瓦剌,还险些被他的暗器伤到,多亏了……”正要说,钟吾焉便想起朱樾容刻意隐瞒自己功夫的事,又吞回了后续。
“你怎么能同他交手?欧冯潘可是个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的魔鬼,一招不甚便万劫不复。”李贤面如冰山,紧紧绷着,又喃喃道“没事就好……”
“义父,现在不是我找不找欧冯潘,而是欧冯潘定会找我。所以我要在他找到我之前先发制人,端了他的老窝。”
“你说什么?欧冯潘要找你?他为何要找你?你究竟如何同他交上手的?”李贤面容痛苦。
“他害死我爹,他那眼睛便是我爹刺瞎的,他在瓦剌认出了我,说要拿我祭他的眼。”
“什么……”李贤面色凝重,“原来钟将军……”
“义父,现在我需要了解欧冯潘这个人,越详尽越好。”钟吾焉再次将坚定的神色投向李贤,“义父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欧冯潘本是瓦剌安插在我大明的细作,他潜伏多年稳立军营手握兵权,深谙兵法深受皇上器重。五年前那场战争,他的反叛让大明军队猝不及防。”
李贤面色更沉重,“那时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瓦剌人的棋子,未曾想他领军反叛了瓦剌,他的野心是整个大明和瓦剌,后来同瓦剌人也撕破了脸皮。但他未如意,最终兵败收场。瓦剌去不了,他这几年便潜伏在大明,锦衣卫一直在追踪他的下落,但到现在还让他逍遥法外。姜伏仲和欧冯潘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姜伏仲背后之人是欧冯潘,那朱樾容为何直接杀了姜伏仲而不是从他身上获取欧冯潘的信息?
“既然如此,朝廷为何不是捉拿他而是捉不到即斩?”
“姜伏仲早已是欧冯潘棋盘上的弃子,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那淇关的粮食一定是一个新的突破点,否则朱樾容不会轻易放弃姜伏仲这颗棋子。
李贤意味深长道。“焉儿,欧冯潘是个丧心病狂野心勃勃之人,我告诉你这些并非是要你参与这件事,而是希望你能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从今往后远离他。义父会护你周全。至于缉拿欧冯潘一事,有锦衣卫和大明的军队。”
“义父,欧冯潘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一定会亲手为我爹报仇的。”钟吾焉紧紧攥着拳头,目光如炽。
李贤竖眉,“不管怎样,你最好离这件事远远的,不可妄然插手!”
“义父!你为何不相信我的身手!焉儿自信这大明没几人的功夫能敌我!”
李贤却仍竖眉抿嘴道“你是被自信冲昏了头脑!”
“义父说话不算话!”钟吾焉见硬的来不了,便转而撒娇下来,“适才义父才说焉儿长大了,不插手焉儿之事了,您现在就变脸了,以后焉儿还怎么相信您!”
“此事大过天!无论如何欧冯潘之事你定不能插手。”李贤语气突然缓和下来,继续道“两日前欧阳家来提亲了,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什么!”钟吾焉眼睛要被惊得瞪出来,“欧阳家?是欧阳奚?”
这杀了姜伏仲一事才闹得满城风雨,这欧阳家这个时候还敢来提亲。
“我看你儿时同奚儿两小无猜,不如就将这门婚事答应下来吧。”李贤神色变得更加缓和,“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钟吾焉拍桌起身,“那欧阳奚对我无意,为什么要来提亲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欧阳伯伯逼他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奚儿两日前亲自前来提亲,亲口说对你有意,这还能有假?”
钟吾焉惊得舌头要掉出来,“这不可能!我们都快三年没见了,况且这杭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