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宸对药理一无所知,此刻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递一下药碗或者那些不需要煎的药,不时的加个火。
现在尚未入秋,这屋里却烧了八九个炉子,闷的厉害,空气中还满是苦涩的药味。
司空宸对这种味道倒是不会嫌弃,九谣毕竟从医六年,那种微微泛苦的味道像是渗进了她的骨中,现在只要靠近她,便能闻到她身上隐隐约约的药香。
眼瞧着天色暗了下来,他们的工作距离结束却似乎依旧遥遥无期,桌上的药碗反而更多了,有些药汤混在一起之后还需要再煎一遍。总之是格外费事。
九谣许久都没说一句话,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制药上,司空宸也不打扰她,就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期间他将饭菜热了又热,找到机会便夹一些喂给她。
终于将所有需要煎煮的药处理完,他眼睁睁地看着桌上的汤药碗越来越少,废料桶里的汤药却越来越多,中间小盆子里的汤颜色变了又变,最终,一桌子的药水浓缩到了一只小碗中,其余的糟粕全部被倒掉。
眼看只剩最后一步,将处理过的潆兰加入药汤,便可成功,九谣才总算松了口气,她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水珠,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潆兰入药,大功告成。
东方的天际吐了鱼肚白,九谣才靠着司空宸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