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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美好时光,如梦幻泡影一般破碎了……
苏榆显然是有了一样的回忆,电光火石间,一副略有些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他浑身一震,忽然出声“二哥!我知道在哪见过那天那个小姑娘了!”
“在哪?”
“你仔细想想啊……大哥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像,不就是同那小姑娘长得一样吗?只是略微成熟一点。”苏榆说着说着,突然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而且,你不觉得地牢……”
“闭嘴!”池许打断了苏榆的话,“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当心隔墙有耳。”
不过……池许皱起眉头,那幅画,在他很小的时候,似乎就已经存在了,所以,画上的人,绝不是那个小丫头,可她们当真相像,而且,江穆从不许任何人靠近那幅画……
池许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们似乎遗漏了些重要线索,但他始终想不起来是哪出了问题……
“我先去给大小姐传信,这件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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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谣的手中把玩着两块令牌,那两块令牌,除了上面的撰字,无论是外型还是细节都一模一样。
“唉……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记不起来了……”九谣拍了拍头,叹了口气。
她现在分外苦恼,这两块令牌,一块写着“浮光”二字,而另一块则写着“血月”二字,可她总觉着自己还见过一块这样的令牌,却始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这枚“血月令”,是六年之前被她搭救的黑衣男赠予的,而这“浮光令”,则是独孤溟留下的,以及那未知的第三块令牌,它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这些事就像一团乱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阿谣!你还在看啊!快快快,收起来,先生回来了!”江亦乔跑了进来,笑意满满的精致小脸上写满了欢愉,发髻上簪着几朵野花,看起来可爱极了。
“啊?”这枚令牌,可是她没经过余冼同意拿的,其实余冼的身手不差,但她家师父似乎不想让她涉及江湖之事,所以从不告诉她有关江湖形式的事,也没教过她武功。
九谣心知这事她不得不仔细问问余冼了,于是,当余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九谣还是坐在凳子上没有动。
“嘿,臭丫头长胆了啊,随意动你师父的东西?”余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揍,九谣却第一次没有顶嘴,而是笑呵呵地迎上去,撒娇般抱着余冼的胳膊。
“师父父~你给我讲讲这令牌的事呗?”嗲嗲的声音出口,九谣自己都给惊着了,莫说江亦乔和余冼了。
意外的是,余冼像是早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状若无意地说了句“唉,后院的杂草很久没除啦。”
一听这话,江亦乔见机地开口“我去吧,你们慢慢聊。”
房间里只剩下师徒两人,余冼的神色无丝毫变化,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九谣却紧张起来。
“谣丫头若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了,唉……小姑娘家家的,知道这些做什么啊。”
语气中含了几分嗔怪,九谣只能老老实实将“血月令”的来历告诉余冼,余冼早知道她有这么一枚令牌,此刻却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师父,我感觉……我还见过一枚令牌,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这就是最困扰她的地方,她将记事起记着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却始终没寻到这抹记忆。
片刻,余冼才缓缓开口“你可知,如今江湖风云诡谲,却都逃不出一个庞大势力的掌握,而这些相同的令牌,便是它们的象征。”
这番话,立刻勾起了九谣的兴趣,她的眼中闪闪发亮,忙问道“什么势力啊?”
“雾诤六殿。”余冼的眼神忽然闪过几抹冷意,“二十年前,雾诤六殿原为一体,叫做‘雾诤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