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她听到了妈妈悲哀地哭声。
“妈妈?”
夏妈妈报了警,夏爸爸依法判了刑,两人离婚。
夏奶奶不干,凭啥你女儿死了让我儿子坐牢?我儿子又不是故意的!
她扑过去找夏妈妈算账的时候,夏妈妈已经带着夏春花的骨灰远离家乡。
而夏春花的魂却在一片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再也不知道夏妈妈在哪儿了。
她就这样漂泊着,直到遇到酒后的杨德。
她怕,怕喝了酒的男人。
可杨德不一样,他看见害怕后退的她,从裤兜里掏出了糖果,微笑着冲她招手。
他半蹲着,把糖递到她手上。
糖还带着余温。
这双温暖的大手弄乱了她的头发。
他笑着问,“大晚上的,你家里人也放心让你一个小姑娘出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她被迷惑了一般随手指了个方向。
那只手就挽过她的,“嚯,你这手可真冷,小小年纪身体就不太好啊!平常不要挑食,蔬菜还是要吃的。”
她跟着他走,听他唱歌,“门前大桥下,又来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又唱,“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她也跟着小声唱。
她感觉心底好像开了朵花,那朵花正在左右摇曳。
她被他送进单元门。
他通过透明的单元门和她高兴地挥手,“再见啦!”
她也笑着挥手,“再见啦哥哥!”
她跟在他步伐不稳的身后,仿佛是小鸭子跟着鸭妈妈。
她踩住他的每一个脚印,只觉得快活极了,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
她想,如果她是这个人的孩子就好了。
杨德听完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抱着夏春花,哭成泪人,“崽呀,你怎么这么惨啊!”
“大师,我不要收她了,你就让她跟着我吧!以后让她做我孩子!我一定会对她很好的!”
姜凤欢沉默不语。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不管,你收了我的钱,你得帮我!要不然你把钱还我!”
“嗯?”姜凤欢沉声。
杨德气势一泄,“我的意思是,要不然我再给你一千?”
姜凤欢这才笑了。
“这样吧,我先把她收着,等你结婚了,我再把她给你。”
姜凤欢习惯性摸包。
噢,包掉了,他明天还得去找包才行。
他随手摘下一截梅花枝,手指捏诀,“梅枝为寄,鬼神可依,今汝之魂,入吾之器。”
就见花枝发出莹莹白光,映照出一条路来。
“崽呀,照顾好自己,我会来看你的。”
杨德抹抹眼泪,放开夏春花。
夏春花抱抱他,不舍地进了花枝,只见本应是冬日才盛开的梅花,此刻深褐色的枝干上竟结出一朵小小的纯白色花苞。
“诶,你们等等我!”
杨德看着孤零零的梅花枝,急匆匆跑上楼,把客厅里的花瓶拿下来。
杨妈妈和杨爸爸都惊呆了,“干啥呢你,发疯呢!我说你拿我们家花瓶干嘛!轻点轻点,买这花不要你付钱是吧?”
杨德匆匆忙忙接了半瓶水跑出去,“我这有急用,明儿我再给您买一个啊!”
李鸣洋看着杨德跑上楼,“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姜凤欢无聊地把玩着梅花枝,随口找了个理由。
“想明天早上吃什么。”
李鸣洋送他到小区门口,停下车,冲姜凤欢的背影轻声问道,“刚才阿德没开口,你也会帮她的吧?”
“他?哪个他?”姜凤欢揽着粉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