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杖客和鹤笔翁肚子里都没多少墨水,完全听不懂。苦头陀跟在边上,一脸的苦笑,算是对这两货的无奈了。
赵敏轻声朗诵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虽然是一风月诗,但是诗如其人,张狂这个人如同这诗一般,洒脱、放荡不羁!也只有这种性格的人,才能对唾手可得的江山,不屑一顾。
塞下秋来风景异,
衡阳雁去无留意。
人不寐,
将军白征夫泪。
这是要何等的胸怀,才能有这种感触?说实话,纵观整个大周、蒙古、西夏,甚至整个天下,能够有这种想法的人真的不多。他不是一个好战的勇夫、蛮夷,而是一个血未冷的侠客。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否则也不会做出侠客行来自我否认了”
鹤笔翁挠挠头道“郡主,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没听懂呢,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赵敏咧嘴一笑道“
大盗亦有道,诗书所不屑。
黄金若粪土,肝胆硬如铁。
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
人头作酒杯,饮尽仇雠血
这是他的自嘲,一个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不为世俗羁绊、张狂、放荡的强盗头子。”
鹿杖客道“还不是一个强盗”
“一个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拥有自己的原则!这一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算了不说了,走。这家伙就让他在西南呆着”赵敏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到不得以的情况下,尽量不想和张狂为敌。
说完,带着鹿杖客、鹤笔翁等人离开了
只是,没人知道,赵敏心中其实是矛盾的,她既不想引出这个让她都有点头疼的混蛋,又盼着和这个混蛋下一次的对决,因为她有她的高傲,她不允许自己输!
天下是一盘很大的旗,西夏只是一个小点而已,一部分的胜负,决定不了整体棋局的胜负,所以她才能大方的让出西夏
登基大典一天,普天同庆三天,这三天内整个西夏都乱哄哄的。
第二天,张狂也突然一改常态的,霸占了余祖儒的府邸,自己住了进去,然后公然打开大门,对外宣称,今天老子过生日!
官员们都是人精,立刻明白了张狂的意思。当天他的门槛子就快被踏破了,郑大夫、洪合上、陈道长三人忙的几乎没有一秒钟的休息,全程就在那收礼物了。
好在,李秋水早就掉了一批人手过来帮忙,否则,张狂第二天估计都看到那三个家伙了。不过不得不说,这三个家伙在处理这些事情上,的确很有一手。陈道长这个职业大骗子,往前面一站,口若悬河,一个对十几个完全没问题。当真是伸展群儒,把所有来送礼的人都哄的乐呵呵的,开
开心心的离去了。
郑大夫这个毒君和洪和尚这个赌徒,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各种宝物的识别率非常高,很快的就能将这些礼品的价值估量出来,分门别类收好。
给张狂省了不少麻烦。
至于张狂本人,这货正蹲在皇宫御花园的荷塘里钓鱼呢。
“你这家伙,又在祸害我的鱼!”李清露气呼呼的从远处跑来。
张狂翻个白眼道“什么叫祸害?这么大一个池子,养了满满的一池子大肥鱼,不吃留着干啥?”
“笨蛋!那是观赏的锦鲤!不是吃的!”李清露看到张狂钓上来一条又肥又大的红锦鲤,气的冲上来就抢。
不过在李清露扑上来的瞬间,张狂已经将鱼扔进
了鱼篓子里,鱼竿一甩,一手按在李清露的额头上,任凭李清露如何力也靠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