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时,虽然只有五十游骑兵,但是也是井然有序,气势不俗,万国定桥示意夏耿带队先于他弟弟,也是他的副将夏威汇合,自己带着三四个贴身的游骑营猛士依旧呆在不远的吕造桥口。
另一面,营地时井然有序地都搭好了,可这一片气势非凡的黑石城篆虚亲卫军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秃头的瘦弱矮小男子和那些麻木地扎营发愣的兵卒一样有些木讷,他不知道这天赐城之战以后到底迎来了一个什么世道,先是他们仰慕的篆虚军老大哥叁目就这么忽然之间不见了踪影,明里只跟篆虚不跟黑玄,暗里只是看着叁目的颜色行事的暗杀集团“听血”随之也消失了踪影,坊间传闻说是入凡驿看见卫何空手御双刀之后,两派内斗激烈,一派认为卫何杀了叁目,要杀卫何,一派认为卫何继承了叁目遗志,要保卫何,其实也不过是乘机找借口上位,这自相残杀的戏码让人唏嘘。
如今,那个叫石连城的憨货竟然撼动天门,金光打开,天门露一线,门内竟然是玄之又玄的神迹奇观,更让人头疼的是,如今石连城和篆虚都进入了神迹奇观,山海境内,二人踪影全无!
“神迹?”游历了大半个山海境,费遗也略知道在这山海境内还是有一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神奇地界,神迹就是其中之一,当年傅山水大师就是不知何故误入了一处神迹,带来了那个叫卫何的奇男子,传说中玄妙的神迹也是飘忽不定的所在,有的人还传颂当年的吕涡大人就是进了神迹,才销声匿迹,可是那尘封了几百年的历史,却没有人给出真正确认的答案,这个山海境有多少往事?没有人知晓,只知道很多事情你传我我传你的说了一通,也就变的真假难辨了,若不是傅山水这些有机缘有能力的人碰到了,神迹也不过就是一个真假难辨的传说而已。
“二少主,神迹我可真知道的不多。”费遗实话实说。
“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先生您就随口听听,咱们呢,随口喝喝酒,这日子也就这么随随便便过去了。”晓帝江爽朗一笑,言语随性,“刚才那么多人侃侃而谈,说什么世道,说什么时代,我呢,也懂,也不懂,懂的是世道会变,不懂的是世道会怎么变,该怎么变?这些东西,只有那些胸怀乾坤,腹有良谋的人可以知道。”
费遗淡然一笑,眼神迷离。
“费先生啊,刚才黑玄是点名要你解题,你是左右摇不醒,还说了什么‘他年我若凌云志,敢叫穹起行大礼’的庸俗痴语,惹得众人真是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先生名扬说场,真实可喜可贺。”
费遗依旧笑着,晃晃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空酒壶,他几分淡然,几分落寞,可心中却不知为何还有着一团烈火,这团烈火忽然上涌,变成书生意气,他脱口而出:
“二少主,你可有憋屈?”
晓帝非看着似乎有些疯癫的费遗皱眉一笑,带着一丝司空见惯了这些妄语的态度说道,“有啊。”
费遗指着后院的天空说道,“地上斩军河,天上便是银河,银河里繁星暗淡,银河里繁星璀璨,璀璨的是整条河,暗淡的是一颗颗星星,二少主,和两边的星星,才是这个漆黑天空最惹眼,亦是最聪明的明星啊……”
晓帝非不知道这个和他素昧平生的书生说的这些疯人疯语有几分疯癫,几分清醒,只觉得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可是总感觉那些本事都是空中楼阁,但又觉的正因为那些空中楼阁太过华美,才需要有人搭个梯子,他才能登楼。
晓帝非笑着说,“明日品酒大会,先生不走吧?”
费遗说,“都行,反正酒也喝了,不少这一口,也不多这一口了。”
黑夜始终进行着,黑衣人倒是有酒,可这酒黑衣人却喝得有些不真实,看着眼前这个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黑衣人凝神沉思,在自己本就没几个人存在的记忆里反复寻觅,他想起来了,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