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或者是赤游师兄那样的酒量,但是他也是有些馋酒的,尤其是水果酒,这种御田村特产的水果酒是夸扶老师除品酒大会时拿出的‘礼酒’以外最引以为傲的酒了。
喝多了,穹起也就品出来了,自己也不是喜欢喝酒,而不过时因为酒的后劲,那些水果的甜味变得更加持久,更加深刻。
穹起希望周围的一切都是甜的,不要有那些让他悲悯的痛苦,也不要有哪些让他愤怒的惨剧,可这个大争之世若不结束,那痛苦的根本,惨剧的源头不就会一次次地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吗?那个根本,那个源头是他避之不及,又要一次次面对的叫做战争的东西。
如何结束乱世,穹起看得远,看得高,也看得透,但是他反观自己,还是有些无能为力,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本事,虽然看到了不能拘泥于天赐城一城的安危,也看到了如今时局天赐城也是岌岌可危,但是他有些无能为力,一城在他面前,他手足无措,大到政令通行,小到城民间的纠纷协调,他都要管,却都觉得管不好……
如今黑玄来了,他的眼里执着的含着“一统”二字,可这一统二字却是红色的,要染上天赐城的血的才能书写的红色。
穹起找了半天,才知道面对这些动荡的时局,他其实没有城池,没有护卫,只有他一个人。怪不得别人,穹起从开始选择成为城池的守护人开始,他就是一个人而已。
大概就是黑玄攻城的前一刻吧,看着黑玄齐整的大军排在城门外,而他穹起的护卫军却一个个只有咬牙切齿的傲然赴死之态,穹起那个时候就应该知道了,他是孤独的,哪怕身后有那么多甘愿为他赴死的人,但是他依然是孤独的,因为他是一个人在守护一座城,而不是带着这座城去征服这个世界。
从一开始就错了,或者说选择了这个开始,我就只有这个结果了,穹起想。
于是那些流于表面的阵型战法统统都不要了,开玩笑吧,那些杂牌军就算再好的计谋也没办法将黑玄手下那支战场上长大的黑玄军拒于城外。
所以,还是我来吧,我刚刚记起,我还有一招。
酒杯落下,天赐之殇依然充满悲壮,众人依旧沉默,于妈妈慢慢持杯落座,费遗在一旁玩味一笑,这笑声中带着些不屑,赤游冷哼一声,朝着费遗小声说:“你可别小看人家于妈妈,我看人家的修为就比你好上太多,且不论这一杯酒敬天赐敬穹起是不是她本意,就是这一身寡妇装扮也是讨喜不少,这‘说场’是要让人动心,不是让人明理,你看看世上真正明白道理的又有几人?又需要几人,你说的固然有你的道理,但是人家愿意听吗?你到‘说场’来是为了展示你自己,就要找点人家爱听的说,那些人家不爱听的,你要跟听得懂的人说,你知道吗?”
“什么爱听不爱听的,爱听不听,去她娘的。”费遗嘴里碎碎念叨,可也缓缓说到,“你知道吗?我愿意相信于妈妈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是不是管不着了,反正这一番‘说场’之后,撷英阁已经代表了天赐城了,以后的生意,不会差,你啊,且要学着呢。”赤游哈哈大笑,待笑完以后还是轻声和费遗说道。
费遗嘟囔了一下嘴,却更加饶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坐下后就恢复了四处招呼,插科打诨的老鸨形象的于妈妈,心中默默感叹,这个世界,果然是卧虎藏龙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靠着各种手段,各种方法苟活也罢,制霸也好,你还真不好说自己就早已看穿了这一切。
前十步定刀意,后再走二十步定霸气,再走一百二十步,手握刀,刀仍再鞘中……
凝神养气,刀人合一,刀魄即为魂魄,舍魂魄,入忘我境……
举刀一斩,天地将会变色……
这叫什么狗屁刀法?
坐再黑玄边上的韬铁心中想着穹起,想到穹起,他就想到了枭五代为转交的《横扫千军》